“殿下。”
暗卫首领从窗户翻身进来，双手抱拳压声说道：“许大人同王妃说了襄王的事，还……”
“还什么？”方徐楠瞥过眼。
“还……还同王妃闲聊了些别的事情，让王妃安心养胎，还说殿下……”暗卫首领喉间吞咽了一下，“还说殿下您睚眦必报，心狠手辣。”
方徐楠一愣，“他是这样说本殿的？”
“是。”暗卫点头道：“但属下确实瞧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暗卫说：“许大人进门前对王妃十分冷淡，甚至言语之间都是梳理，但被王妃带进门后像是有一瞬间的失神一般，再回过神后就对王妃恭恭敬敬的了。”
方徐楠：“那倒是与你们之前调查的结果一致了。”
“那四王妃应当是个妖女，所有出现问题的人都与她接触过，殿下，需要加大人手在这妖女身边监视吗？”
方徐楠看向窗外，虫鸣不知何时也停止了喧嚣。
“算了，放些人在许淮身边看着他。”方徐楠说：“毕竟现在是危险时刻，保着他才是最主要的。”
“许大人好像是知道了襄王的事，”暗卫提醒道：“如果四王妃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襄王，属下怕襄王那边会有忌惮。毕竟殿下和许大人关系匪浅。”
“他知道了?”方徐楠神色一凛，锐利的目光看向暗卫：“从哪知道的?”
“属下听到的许大人说的是京城之中的李大人。”
暗卫悄悄看了眼方徐楠的脸色，补充了一句：“就是和许大人私交甚好的李子安李大人。”
“是他?”方徐楠从脑海中搜刮出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却惊讶发现此人行为低调。如果不是今日这么一提，怕是怎么也想不出来襄王党羽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方徐楠眉心一紧，在心底里迅速“你速速写一封信交给京城的大理寺寺卿，叫他盯紧了这个李子安，襄王相必是利用温楚茹的妖术将四皇子与本殿调离京城，温楚茹跟过来应该是来监视我们的。襄王远在南窑，想要在京城做大动作一定需要里应外合之人，李子安必然是个突破口。”
暗卫也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便立刻领命退了下去。
方徐楠将门打开，目光投到旁边禁闭的木门上。
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这个门后。
方徐楠放轻脚步，站定在木门前。
他抬起手，久久的停留在门前，房间内传来里面人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