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今天的小少爷像是水做的,祁轶越擦那眼泪流的越多。
“我不,我就哭!”程醉本质上还是个撒娇精,祁轶越哄他越来劲,“亏得我不是个女的,我要是个女的,能怀小孩,你这行为就是弃我们孤儿寡母于不顾!”
程醉不知道他这一句无心之话,倒惹得祁轶真看了半响他的肚子,如果程醉真能生,他倒也欢喜有两个人的孩子,最好生个和程醉一样的吸血鬼,性别是女孩儿,软软糯糯和程醉一样好看。
可想归想,祁轶心里清楚地知道程醉生不了,现代科技虽然发达到可以做试管,但男人生孩子这种事仍然属于不可能的范畴。
不过这些对他而言都无所谓,因为他想要的是程醉,想要的孩子也是程醉和他的孩子,重要的是程醉这个人,而非其他。
虽说祁轶不会哄人,可他愿意学着哄程醉,也愿意将自己的感情倾注在程醉身上,只因他本身没有感情,为数不多的那点,也是程醉教会他的。
“想要我不哭,可以,”小少爷一抹眼泪,抽抽搭搭地提要求,“接下来这段时间给我好好养伤,把你胸上那个伤口的疤痕养到看不见,我就原谅你。”
“好。”祁轶向来顺着他,自然程醉说什么就是什么。
程醉抹抹脸,伸手环住祁轶的腰,蹭了蹭,“甄应那事没提前告诉你是我的不对,我以后有什么事儿肯定先告诉你不瞒着你,但你也要答应我,别再这么吓我了,我真的怕了。”
小少爷这服软的调调特别软,因为刚哭过,声线都还带着点鼻音,几乎话刚出口,祁轶心里就软得不像话,他摸了摸程醉的头,柔着嗓子应了。
“程醉你干什么呢?”两人的温情气氛没持续多久,程妈提着保温桶出现在病房门口,见程醉压在祁轶身上,当下就厉声喊了他名字,“人祁轶还伤着呢,你趴在别人身上干什么!”
程醉听到自家母上的声音,赶紧在被单上狠狠蹭了蹭眼睛,确保脸上没什么丢人的痕迹时,才站起身抬起头,喊道,“妈,你咋来了?”
程妈没好气,“我怎么不能来了,我不来,你都要压死人家祁轶了!”
将手里装着煲好的鸡汤的保温桶放在床边柜子上,程妈一转头,发觉自己家儿子眼眶红红的,她愣了愣,凑近仔细看了看,“哭了?”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程醉当着祁轶的面无所谓眼泪,就当情趣了,可这会儿在自个儿妈面前,只觉得有些丢脸,都要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哭鼻子总还是有些跌面儿。
因此程醉张口就是否认,“没哭,又不是五六岁小屁孩了,谁还哭鼻子,丢人不丢人!”
程妈呵了一声,戳了戳程醉的脑门,“我还能不知道你?从小到大净惹祸,都是让别人哭,哪里自己哭过,和人打架打得头破血流都没掉一滴泪,反而还炫耀自己打赢了。不过这回稀奇,伤得是人家祁轶,你倒是哭了。看来还是长大了,心里喜欢稀罕人家祁轶,心疼人家。那既然知道心疼祁轶,你就少给人家添堵,好好对人家!知道不知道!”
程妈一出口就直戳程醉七寸,程醉被戳得下不来台,脸都红了,“妈你能不能别说了!”
祁轶见小少爷脸红也赶紧帮腔,“伯母,他没有给我添堵,您错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