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祁轶的手,感受到了那冒汗的手心。
抓紧那束玫瑰,程醉的嗓音有些发颤,“爱这个字眼的意义太宽泛了,它可以是索取,也可以是付出,可以是隐忍,可以是热烈,也可以是克制,如果非要解释,其实我也不明白爱是什么。可我想告诉你,心脏为之跳动的感情,叫爱情,心脏为之跳动的那个人,叫爱人。”
“叔叔你是我的爱情,也是我的爱人。”
“在你之前,我从未这么热烈地爱过一个人,我承诺会敬你粘你信仰你。”
“所以对于你的问题,我想说,yes,I do!”
周围掌声更加热烈,沈炼在掌声中端着一个托盘走上来,那托盘里放着两个木雕戒指盒,接下来便是交换戒指的场合。
两人在掌声和祝福中为对方带上了戒指。
简简单单一个环,却好像有着沉重无比的重量,程醉说不清为什么,当看见自己和祁轶带着戒指的手放在一起时,他心中仿佛涌出了无限力量。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束缚了,却又觉得好像很安稳。
感情堵在胸口,像要喷薄而出,两人双目相视那一刻,再也忍不住激动拥吻在了一起。
他们顾不上台下的宾客,顾不上台上的证婚人,吻得难舍难分。
天地如此之大,大到整个世界都囊括其中,天地又如此之小,小到仿佛只剩下了他们。
贴在一起的胸膛传递着彼此的心跳,交握的手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在外,程醉闻着那股熟悉的雪松味,勾起唇角笑道,“叔叔,你是我的了。”
回应他的,是男人再次贴上来的吻。
婚礼仪式结束,接下来便开始了宴席。
新人永远是被灌酒的对象,小少爷酒量不行,喝了两杯酒开始东倒西歪,祁轶怕他喝太多难受,便替他挡酒。
一开始大家还有些顾忌,大约是那番告白崩塌了冷酷王的人设,三杯酒下肚,众人胆子都大了起来,胆子一大,祁轶就得遭殃。
他一个人就被灌了不少,现下还要替程醉挡,再大的酒量也撑不住这么灌。
程醉率先宣布投降,他酒量实在是差,两杯酒整得他晕晕乎乎,吵着要祁轶亲亲抱抱,完了还要和沈炼拼酒,沈炼实在觉得程醉太丢脸太傻逼,把人带回屋里睡觉去了。
程醉一走,就剩祁轶一个人撑场子,好在婚礼是下午两点开始,闹到晚上九点,在几个长辈的示意下,众人总算是放过了祁轶。
程醉是被祁轶吻醒的。
他睁眼的时候,祁总裁在趴在他身上,逮着他的唇瓣又咬又啃。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这男人一身酒气,动作还重得很,手也不怎么老实,撩起他衬衫下摆就往上走。
到了这个份上,程醉算是明白了,他祁叔叔醉了。
不醉放在平时干不出这种事。
程醉翻身把祁轶压在床上,捏着祁轶的耳朵问,“还认得我是谁吗?”
祁轶胸膛剧烈起伏,他没说话,只是搂紧了程醉的腰,眼睛跟头饿狼似的,直直地盯着程醉。
程醉被他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心颤,却仍旧硬着头皮问,“我是谁?”
祁轶开口,声音透着哑,“程醉。”
小少爷心想还没醉到不认人的地步,可他不满意这个答案,就又问了一遍,“程醉又是谁?”
祁轶抵着他的额头,“我的。”
程醉不依不饶,“你的什么?”
祁轶盯着他嘴唇,那红润泛着水光的唇瓣让他再度抬头含住了程醉的唇。
在这个极其缠绵的吻里,程醉迷迷糊糊地听懂了祁轶再度重复的那句话,我的,他的意思不是程醉是他的谁,而是他的。
程醉,是他的,是祁轶的。
这甜蜜的宣言让程醉心下软成一团,他伸手抱住祁轶的脖子,将自己贴了上去。
这个晚上小少爷彻彻底底地成为了祁轶的人,不只是身体上,还有法律上,以及灵魂上。
他程醉何其有幸,能遇上这样一个男人。
在这有限的生命里,他想和祁轶永远在一起,领养两个小孩,养一条猫和狗,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等到七老八十了,一起坐在摇摇椅里看夕阳。
“叔叔,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