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深狐疑地看着正则、灵韵,衿池的说辞比起正则、灵韵的更加说得通。
且,灵韵说正则与衿池不和,这便有问题了。
正则既然不喜欢衿池,又何必认他做主,要说器灵便是灵器生出的灵,择主权在器灵手中。
同样听到邹止渊说辞的正则和灵韵亦是大吃一惊。
正则并不记得有过此事,他记忆最后停留在滔天火海中,邹止渊握着折戟与他相对,手中另一把灵刀将它与折戟之间的联系切断。
灵韵则是茫然,无措地看着正则,怎么会这样?
衿深欲开口问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身后寒毛却抢先炸开,迅速做出反应,将突如其来的袭击避开。
来者长着与灵韵非常相似的面容,只是更加邪肆,眉眼间邪气凝聚,艷红的唇好似要咧到耳根一般。
“小长虫你可真会躲啊~”艷红的唇瓣分分合合,森白如白骨的牙齿时隐时现。
见来者,灵韵合不拢嘴。
正则尚在出神回忆自己曾与邹止渊一事,闻动静连忙回过神,人形散去化作长戟抵住来者一击。
“锵!”长戟与来者相撞,发出兵刃碰撞的清鸣。
衿深明白这也是器灵,只怕与天青器灵灵韵关系匪浅。
灵韵回过神连忙上前祝正则一臂之力,低叱:“夜玄你不是说你不来了!?”
夜玄一己之力对付起正则、灵韵游刃有余,一脚踹开长戟,捏住灵韵的臂弯笑道:“你可没告诉我是来抓这小长虫,这可是大补的东西,不来可以啊!”
衿深拧紧眉头,他不喜欢夜玄对他的称呼。
推开灵韵,夜玄向着衿深靠近,势在必得的样子看得令人火大。
衿深眉间冷厉好似结霜一般,九劫上灵气缠绕,带着生生不息绿意,却又透着诡谲。
“夜玄你招惹不起的!”灵韵着实不忍看双生兄弟自寻死路。
夜玄却听不了灵韵的警告,看眼衿深手中的九劫,颇为不屑,“没有器灵的灵器不过是死物。”
九劫不过空玄观一位祖师教导弟子的教鞭,不曾经历过折戟那般的征战沙场,亦不曾经历过天青、夜玄的快意江湖。
它只是空玄观的一支教鞭,只听过祖师教导弟子,只听过弟子们声声朗诵罢了。
但如今它是有主之物。
衿深容不得九劫受到如此侮辱。
挥动九劫,圆柱的身体抽打在夜玄身上,发出铿锵清鸣,好似毫无章法,却又鞭鞭到肉。
夜玄不是不能躲,只是它身为器灵的原则便是宁折不屈,面对什么样的武器,它都不会躲开半分。抓住九劫,感受到它的材质不禁咂舌:“材质不错,若是经历个几百年,说不定能生出器灵来。”
衿深漠视着它,此时的衿深好似不是出身空玄观,润泽如玉的大师兄,神色冷厉,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厉色。
倘若邹止渊看到这样的衿深一定知道,衿深这是生气了,鲜少地动气了。
空玄观的弟子们都不知道,他们的大师兄生气与平时完全是两个人模样,而生气的大师兄与二师兄打架的模样有七成的相似。
夜玄看着衿深的神色道:“哟!不是说空玄观大弟子润泽如玉吗?你在我们这孤魂野鬼里可是已经出名的。怎的现在这么凶呢?”
衿深不语,按着九劫旋身抬起一脚便是踢在夜玄的腹部。
夜玄丝纹不动,抓住衿深的脚腕,反手一扭,“没用的,我和天青、折戟那两把武器还在自己便已经死去的废物不同。”
“夜玄剑,天青剑,前者在重剑中名列前茅,传说由寒铁与玄石铸成,堪比重甲。后者为软剑,与夜玄剑出自同一材料、铸剑师,同一日出世。天青剑坚韧难折,而夜玄剑——”衿深冷静地说出二位剑灵来历,看了夜玄一眼,犹如泥鳅一般自夜玄的手中收回自己的脚,九劫变回白玉短笛挂在腰间。
夜玄面色难堪,不曾想过衿深竟能说出它是如何死的。
重剑难破,但有句话说的好——过刚易折。
夜玄剑虽在重剑名列前茅,但却有比它更硬,更刚的重剑。
百年前,夜玄剑剑主与重剑魁首剑主相约论剑,不料魁首剑主的重剑在一个收不住力道将夜玄剑折断,而夜玄器灵也逝去。
灵器尚且完好的正则和灵韵的确是打不过二者合一的夜玄。
夜玄不住变了脸色,不得到的情报不如灵韵得多,不知衿深这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