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本就被气得火冒三丈。
两个人还当着她的面卿卿我我,一副缠绵不舍的样子。
她气冲冲地把姜源从陵止怀里拽出来:“你跟我走,去正厅,去灵堂,去跪着给陵寒道歉,你这个贱蹄子根本不配进我家的门,不配生我长孙!”
她人矮,却力大如牛。
姜源本身就瘦弱,何况几顿没吃饭,浑身也没什么重量,跟片轻飘飘的纸似的,轻而易举地就被她拽着衣领,连滚带爬地拽到地上。
受了伤的后背毫无征兆地撞到床脚,姜源闷哼一声,明显地感觉到伤口又被二次撕裂,陵止打的绷带也被血浸透了。
“这个时候还勾引男人!一会儿用针线先缝上你的嘴!”
“你,给我跪着出去,一辈子不许站起来!”她捉着姜源的手腕,像只龇牙咧嘴要吃人的母老虎。
残破的门板被风一吹,还吱呀吱呀地响。
立马走下人神色慌张地跑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夫人,外面起了邪风,火势,火势太大了,扑不灭!”
咣当…
老夫人吓得瞳孔皱缩,浑身脱力似的倏地甩开的姜源,后者咚地一声又磕在床上。
“快,快,快去,去外面召集人来灭火,愣着干什么!大少爷的尸身被毁!你们全都给他陪葬!”
老夫人像慌了神乱窜的老鼠,顾不上姜源出不出轨,竟然直接脱了脚底下不方便的鞋子,甚至不怕脚下硌人的石子,赤着脚就跑去了灵堂。
姜源被撞的头晕眼花,眼冒金星,疼的他直冒虚汗,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看清眼前的环境,一睁眼就吓了一大跳!
陵止那厮鬼似的凑在他跟前,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看,他挨得极近,好像稍微动一下,就能碰到鼻尖,呼吸交缠,暧昧至极。
“姜源。”他琥珀似的眸子眨了眨,像是审视这一件绝美的宝贝,眼里除了明显地占有欲甚至还染上一丝贪婪:“我想亲你一下。”
姜源仓促不安地赶忙推开他。
“不,不行!”
他怎么生的如此轻浮!
剧情发展到这,陵止认知里,姜源还是他小嫂子,他怎么能撩拨嫂子说这么不佻薄的话!
恐怕是在试探他。
如果姜源真的巴巴地把嘴唇送上去,陵止肯定会认为他是个无节操无底线的浪荡双儿。
对他的形象分肯定大打折扣。
所以只有做一朵清冷孤傲的白莲,陵止才会从心底里欣赏他!
陵止万花丛中过,什么场面没见过,他要摸要抱,从来没有哪家的姑娘敢推开他,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拂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