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越止,颜轻希望他自由洒脱,此生无虞。
“他应该是个将军。”
颜轻心想,而心下的私念让他想到书中的越止杀戮一生却从不为自己而活,像是欠了谁的情便要以一生作赔。
颜轻握着手里的药瓶,他想看越止心中的风雪皆散,心有长明。
他紧握着药瓶,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迈入荷院的玄关,叫来花红道:“花红,替我做一件事。”
花红上前只听颜轻侧身低语,她起初是不解,后来便再不多言只点头离去。
花红走后这时辰就变的漫长起来,他坐在院中感受着流光飞逝,云起云涌,桌上的茶又凉了,柳绿见他实在无趣便说:“公子若是心情不佳,我再去找越止来?”
虽是试探,但颜轻见她面含桃色心中就明白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作孽了,毕竟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他……
颜轻心虚敷衍道:“柳绿,替我去堂中取本书来吧。”
柳绿有些失落,动作却快,颜轻一看就乐了,又是早上看的那书。
他信手翻了两页,心中烦闷又看不下去便索性趴桌上,石桌的凉意透过隔着一层衣袖直让他浑身发冷。
颜轻趴着趴着就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时身上多了件大氅,他刚醒还有些迷糊,也没想着大氅是哪儿来的,待终于醒了心里又空落落的,他总觉得这夜似乎冷清了许多,分明明荷院一直只有他与花红柳绿居住,可他还是觉得冷清了许多。
算着时辰越止大概已经离了王府了,药瓶被随手搁置,胸口的伤又在隐隐作痛,颜轻索性倒头躺床上装死。
花红看着内敛不爱说话,但为人成熟稳重做事也干脆利索,他提了笔来又寻了纸但大氅反而放置在一侧。
这书中的端倪他还没寻出来,只翻着页数左右乱看,这书的排版也是奇怪,可颜轻也说不出哪里奇怪,提笔在纸上乱勾,却听有树梢摇曳的声音。
此时无风。
他也懒得打哑迷,只问:“阁下是来取这衣裳的?”
无人应答,颜轻放下笔,又道:“若是王爷不出来,颜轻就只能烧了这衣裳了,只是这夜里风大若是走了水永王问起,颜轻只能明说是王府巡守不利,放了人来助人为乐了。”
此言一毕,却听着身后有一声轻笑,礼齐似是信步走来,颜轻也懒得起身,只等人坐在面前时才道:“颜轻多谢王爷送药之恩。”
白梅酒瓷落在他面前,礼齐笃定道:“你在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