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后来他才知道这孩子是容秀捡来的,她身体本就不好,为照顾着孩子更是劳心费力,不过索性徐谨也听话,对容秀也是极好。
正说话间,楼下小厮送上一封秘信,徐谨素来是个懂规矩的,若非事关重大消息必不会亲送给阁主,他乖乖退开,颜轻展开信封却见素白的信纸一点墨迹晕开,其间赫然书着“颜轻”。
徐谨最善观人,他瞧着颜轻眸色有恙便知是出了事:“阁主哥哥可是遇了难题?”
颜轻将书信交给徐谨,这才问那小厮:“镇国公府出多少价钱买这个人的消息?”
小厮沉声道:“三万。”
徐谨将手中的信纸放回桌上,再一看信纸上的镇国公府印,他饶有兴致的问:“白银还是黄金?”
“精兵。”
三万精兵,那是镇国公在宁西的半数守军,这大逆不道的话竟出自镇国公府?
小厮报了消息又退了下去,徐谨覆手在信纸上一点,那信纸竟自己燃了起来,待信纸烧成灰烬,徐谨才道:“我竟不知阁主哥哥如今这么值钱,竟能让那个玩鸟的出这么大代价寻你?”
“到底是镇国将军,为何你总说他玩鸟的?”
“为了买一只猎鹰屠了人家半个山头的羊的家伙,不值得尊敬。”
徐谨不屑,又说:“不过是借着旧日功勋肆意妄为罢了,宁西的将军各个都是酒囊饭袋,要我是陛……”
“徐谨言!”
谨言是徐谨字,颜轻为他取这字便是希望他谨言慎行,徐谨知颜轻懂了怒脸色一百却忙道:“我错了,阁主哥哥打我骂我都行,你别气,你不能动怒。”
他乖乖站至颜轻身侧信手折了身后散尾葵的枝干交给颜轻做出负荆请罪的模样。
颜轻将枝叶放至一侧,问他:“你可还记得我让你进风雨阁时送你的字画所书为何?”
“谨于言而慎于行。”
“别光知道背。”
颜轻叹气。
初见徐谨时对方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放在现代也就六年级刚毕业,他拿徐谨当自己的弟弟所以总想他过的好。
听着颜轻语气就知道对方已经消了气,徐谨讨好的上前给颜轻揉肩着一来二去的天色渐沉了下去,见颜轻下意识的揉着腿,徐谨一拍头这才想起颜轻今日的药还熬着于是一溜烟儿跑没影儿了。
窗下人已无人影,颜轻揉着眉心,虽说他是在有意避着礼齐,但系统今天倒是没警告他。
那封镇国公府送来的信还如在眼前,他从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一号人物。
凤鸣城最热闹的还是华灯初上时,风雨阁出门百米有个近春院,此院虽只是个普通茶楼来人却要比旁的院都要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