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只这院里的先生原也是走南闯北都江湖人,见识多了便总是能说些新鲜玩意。
近春院二楼厢房中茶桌上放了只已死的鸽子,怀玉小心查看后才道:“是毒死的。”
再一看鸽子脚下,原该绑着信的地方已空空如也。
怀玉冷道:“谁这么大胆子,王府的信也敢截?”
礼齐似乎并不在意这信鸽如何,反合着眼似真在听说书先生那些惊心动魄的奇遇。
此时恰好说到风雨阁阁主,怀玉见礼齐正听得仔细也不再打扰,只是在那先生吹得天花乱坠时暗自嗤笑。
“这世间当然有这样的神人?”
以一己之力筑这风雨之阁,通晓天下万事,收容江湖漂泊之人?
“风雨阁的情报向来没有差错,故才引来许多皇家贵胄前来购买消息,一座空城有了人便有了一切。”
有了人,便有人在此做买卖,风雨阁素来欢迎那些江湖中人入阁,更对周边百姓多有庇护,而因这风雨阁当地官员政/绩亦是不错,倒也难怪上书的折子只说他是个普通花楼。
比起怀玉的满怀心思,礼齐只呷了一口清茶,在这突然声名鹊起的神秘之处他能想到的反而是另一个人来。
明日。
明日便什么都知道了。
五十七:风雨飘零4
凤鸣城夜里冷,却不似秦州府时那样冷的直入骨肉,凤鸣城夜里的风如刀似的,直挂的人面皮生疼。
颜轻瞧着门前的一盏烛光便知道容秀今夜恐又失眠了。
他敲门,却听得一声温柔的女人声音:“颜轻来了?”
推门入了玄关,他脱下披风,浓烈的中药味让他嘴里开始发苦,容秀扶着墙倒上一辈热汤说:“听谨儿说你这腿伤又犯了病,这是我熬的牛骨汤你看看好不好喝。”
“秀姨熬的汤可是这世上最好喝的汤了。”
颜轻笑言,借着烛光他看着容秀的眼睛,眸色暗淡看来徐谨说的是对的。
他拿起桌上新绣的合欢花道:“夜里做这些伤眼,要是秀姨睡不着我让人送些安神的东西来可好?”
“就不浪费那些好东西了,倒是你这身子也该好好养着,”容秀说罢,素来温婉的人忽然面上露出些认真,“忙了这么些年你也该为自己着想了。”
“怎么秀姨有看上的姑娘了要说给颜轻?”
“秀姨昨日买针线时遇见一家小姐,听说生的貌美如花,昨日已经找媒人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