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消息倒与都尉府上报的一般无二,”即便是颜轻已经概述过,礼齐还是细细翻阅,说罢又笃定道:“阁主查到的应该不止这些。”
“王爷愿意花钱,风雨阁自不会让王爷失望。”
颜轻一挥手,徐谨便再次拉响风铃,只是这次却是昨日那烟袋老头亲送的一个雕花木盒。
“宁西机关大师亲设的锁,”礼齐赞道,待接过后又交由身后怀玉,“你可会解?”
颜轻饶有兴致的看着怀玉,他只知道原著中怀玉是都尉府出身,倒不知他会些什么。
怀玉把玩一番,拂手不知何处取出一枚近似钥匙的细丝,几下便开了这盒子。
“这锁不算难,”他将盒子交给礼齐,“师傅行事素来矜持不苟,想来这盒子不是他自愿做的。”
“原来怀玉公子是卢西子大师的高徒。”
颜轻赞道,他身后的徐谨眼中倒多了几分佩服,怀玉闻言只自谦道:“只是去过宁西几年学了些皮毛罢了。”
盒中放着一本账簿,封面书着“万府”二字,礼齐一页一页的翻过,又问:“这是什么?”
“一年前万府曾跑了个管家到王城,为告万府受了重刑滚了钉床结果万家没告到,自己却惨死他乡,”颜轻呷了一口茶,这茶是新炒的,味道恰好,“这盒子是那管家的女儿万玲玲送来的。”
“王城重地,竟有人以权谋私?”
怀玉愤然,徐谨却道:“大人身居高位,可惜心盲眼瞎,这凤鸣城内受委屈的哪里只她万玲玲一人?”
怀玉垂眸似有所思。
礼齐将账簿翻阅了大半,直到临近尾叶才沉声问:“这账簿有几分可信?”
“九分。”
颜轻道。
往日的云淡风轻被撕碎,礼齐表情肃然,只说:“此事干系甚大,还望阁主莫要将消息再透露给旁人。”
“这是自然,”颜轻一口应下。
“万玲玲此时在何处?”
礼齐又问。
“在下答应过万玲玲护她周全,所以她的下落恕在下不能告知。”
风雨阁这些年靠着情报买卖倒是拉拢了不少人,包括方才传消息的老头其身手亦是不凡,颜轻这样说礼齐也不多言,只是待颜轻起身时他又说:“风雨阁是块宝玉,不过匹夫无罪怀璧自罪,不知阁主可曾想过若是有一日风雨阁再无法自保该如何?”
风雨阁此时未投靠任何一方势力,他这话倒是话里有话。
颜轻反问:“不知王爷如何以为风雨阁该如何自保?”
“依阁下之才,要入朝为官并非难事。”
“在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一个博学经典一概不通的人入了官场岂不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