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毁了脸,还不至于娇弱成这个样子。”
他心道,嘴里还是笑着:“谢了。”
这回笼觉睡的还算安稳,只是醒来时脸上凉飕飕的,颜轻一睁眼颜轻便是另一双眼,他吓的心神俱散,回过神才发觉是怀玉。
礼齐坐在身侧,手中折扇抵着下巴正看着自己。
“王城死了个人,”礼齐开门见山。
颜轻被吓得不轻心中尚带着气,只道:“与我何干?”
“是个你认识的龟奴。”
他认识的龟奴?
颜轻想了想,他从不认识什么龟奴,除了……
“王爷是说……”颜轻下意识要摸脸,折扇轻打在他手背上,颜轻抽手又指了指自己:“是伤我这脸的人?”
“是。”
那便是御史台出了什么事情。
颜轻打了个呵欠,他并不在意此人死活,不过是旁人快刀一把罢了,礼齐自袖中取出一封信:“仵作验过了,是剑伤,而巧的是有百姓曾见过一个剑客殴打此人。”
“这与我有什么……”颜轻话没说完就停下来只看着礼齐试探着问:“那剑客可是我的熟人?”
“是越止。”
见颜轻滞住,他叹道:“既是说正事还是去花厅商议吧,你脸上有药,今日便不要再戴面具了。”
怀玉跟在身后腹诽:“哪儿是什么正事,收到信便邀功似的急匆匆来这岘山小苑是做正事吗,分明只是寻个由头和阁主多说说话罢了。”
七十五:苦肉之计
颜轻原想洗把脸,接着水面一见这一脸的药又放弃了,索性差人取了斗笠来,斗笠旁坠着面纱倒是将他这大半张脸挡的严严实实。
礼齐在外等着他,风雨阁的情报也正送到,他粗略看了几眼,恰好徐谨送了些点心来,颜轻瞪了徐谨一眼,那孩子心中本就发虚,手中盘子落了地却也不辩。
“他做错了什么?”
礼齐远远看着,又走来问,颜轻摆手只道:“起来。”
倒也不多说,但徐谨已然清楚,他将颜轻毁容一时告诉越止定是惹了祸了。
他拧着自己面颊道:“我怎么总不长记性。”
待人走远了,颜轻才寻了处坐下,花厅自从被砸过后又换了一批装饰的玩意,颜轻眼前的鬼工球层层叠叠玲珑精致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