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内情的都处理干净了,已经换上我们的人。”
他的属下做事向来干净利索,越止负手心间的石头落下,但仍还是嘱咐道:“这件事绝不可让风雨阁阁主知道,另外想个法子把万玲玲送来。”
说罢又摆了摆手,来者犹豫片刻还是问:“那大人的伤?”
“没什么,”都是他亲手做的假象,根本不足挂齿,更何况……他想到颜轻亲手为他上药时的体贴:“我很喜欢这样。”
“罢了罢了,你先走,这段时间只对老家伙说我为人所伤下落不明。”
越止摆手,他眼中显出几分阴鸷来。
那李大人以为伤了颜轻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且让他和老家伙狗咬狗去。
他冷笑,只是心口又疼了几分,那李大人倒也说对了一件事——有些人有些事,需得亲自握在手中才好。
七十八:苦肉之计4
想到这阴鸷狠戾惯了了主忽然满腹温情的模样,黑衣人便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他再不敢多逗留不过转瞬又没了踪影,到底是越止亲手选出来的人,这风雨阁中诸多高手也未能觉察出他的踪影,倒是客房中的某人隐隐叹了口气。
夜里容秀送了些枇杷露来,颜轻想到还伤着便怕容秀担心便想明日再告诉她越止的事,于是盛了些送去。
此时蒙着头只顾着吃的徐谨被迎头锤了一下,捂着头容秀手里拿着半面绣扇问:“阁主往日从不将吃食待回屋里的,今儿是来了什么人吧。”
“姨你操心这些做什么。”
“你这死小子,阁主这年岁放在外面孩子都该比你高了,他这些年一只孤孤单单的,若是有了心仪的姑娘我们这些做家人的自该帮衬着。”
尽管不知越止与容秀的关系,但想着颜轻有意隐瞒徐谨便也知道越止的事情不能告诉容秀,于是起身挽着容秀坐下为她揉肩,又说:“阁主要真有看上的姑娘我一定告诉姨,不过这几日来的是个男人,不是个姑娘,虽宿在阁主屋中……”
“你说什么?”
容秀猛地转身惊的徐谨一跳,他缓口气说:“宿在阁主哥哥屋里……怎么了?”
“怪不得,怪不得这些年,”容秀似有所感,又想起什么似的道:“坏了,前几日那家姑娘的娘还问我阁主的消息。”
他这姨到底在说什么呢,徐谨实在不明白她为何忽然起身在屋里踱来踱去,便坐下捧着枇杷露也不说话。
容秀眉眼间露出些愁只小声喃喃着:“倒也难怪这些年也没个着落,也不说,这可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啊,姨。”
“你这孩子,唉,算了,明儿我出去问问东家的婆姨,这种事阁主恐也是第一回遇见,以后若要成亲少不得要张罗,可怎么个张罗却要斟酌一番,可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