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挺大个人,怎么就像个没讨到糖的孩子?
敲门声响起,循声望去却是阿良,对方是来送点心的。
“怎么是你?”颜轻颇有些奇怪,徐谨向来爱偷吃,送吃的这种能偷吃的事哪里轮得阿良?
阿良像是没明白颜轻的话,只将点心放在桌上回他:“越将军热粥的时候烫伤了,所以麻烦我把点心送过来。”
怪不得好端端的要换一身衣裳,还挂了香囊:“伤的重吗?”
这话一出口,颜轻就知道问的多余了,方才越止靠近他的时候身上血腥味如此浓郁,怎么可能不严重?
“他在那里?”颜轻下床信手取了件披风,见阿良指着右侧,那应该是回了他自己的卧房,忙匆匆赶去。
阿良看了眼还冒着热气的粥摇了摇头:“看来还得再热。”
说着,将粥端了出去。
越止没锁房门,看来是疼的厉害,颜轻没敲门径直进了去,却见这人褪了上衣握着伤药正在怔神。
颜轻看着他手肘泛红,已经起了水泡,有些心急:“想什么呢,不好好擦药傻愣着,不怕感染?”
对方显然没想到他会来,先是一愣,起身就要囫囵穿上衣服,颜轻见了一把拍向他手背怒呵:“别再把水泡挑破了!”
越止被这一呵斥,面上无端端就红了,颜轻没理会他,只去去了一根针灼烧后悄悄挑破越止手肘上的水泡,又将撕开布料用酒简单消毒后为他包扎好,便包还忍不住说:“这么大人了,怎么会烫成这样?”
越止总觉得好像有什么抚过他的心,一种奇异的感觉遍布全身,他欲言又止,待颜轻处理完他的伤口他才站起来取下披风为颜轻披好。
偏就这个时候,颜轻打了个喷嚏,方才来的匆忙也没注意自己穿了个什么,现在一看原来只是中衣外随意罩了件单薄的袍子。
“是谁不会照顾自己?”越止有意打趣他。
“别贫,我可告诉你,烫伤是很严重的。”
颜轻说的认真,可越执却是心不在焉,他只盯着颜轻,半晌颜轻冷不丁打了个寒战,随即问:“我脸上有花?”
“公子在关心我。”越执俯身凑近,“我常梦到这样的场景,今日忽的成真的了,不适应。”
觉察到他不对劲,颜轻抬手摸向越执,对方额间滚烫,颜轻抽回手,暗道不好。
“这么快就发烧了?我去叫大夫,别乱动,”颜轻起身,却又被揪这衣袖。
“别去,”他轻声喃语。
颜轻试图抽手,却被拽得更紧,眼见越执面色发红,双眼迷离,他心下一软,温声道:“生病就要吃药。”
起身走向玄关,待要开门,却听得男人意味深长的声音:“若我死,凤鸣城之围可解。”
颜轻听的心惊,却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