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几人的行李早就被寄了过来,只是人在路上游玩的几天,耽搁到了现在才过来。
景星河站在出站口,先是看到了那条红色的围巾,才注意到了那边的家人,许久未见,景母激动的和小儿子拥抱着,“黑了,是不是还瘦了。”
“没有瘦,我早上称还重了两斤。”景星河和父亲还有哥哥一家打过了招呼,父亲看着景星河的身后,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你一个人来的?”
“章连山也来了,没找到停车位,他还在前面转着呢!”景星河主动走到父亲的身旁,搀扶着父亲有些疲惫的身躯,“我们快点回去吧,姑姑还在家里等着呢!”
景父在C城只剩下了一个妹妹,好不容易聚一次,妹妹也带着家人大老远的赶过来,现在正在家里准备除夕夜吃的饭菜。
景星河带着哥哥一家人,景父景母坐上了章连山的车,景父景母是高知,当年抛弃一切到大城市发展,白手起家,历经风雨,攒了一些财产,也练就了一身看人识物的好本事。
景父摁下了景母感谢慰问的话头,盯着后视镜上年轻人的模样,这是个很会看人脸色的人,景父只是稍微拢了一下领子,他就懂得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这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毕竟这年头还愿意回乡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
景父咳嗽了一声,问着章连山,“小章,过年怎么没出去玩?”
“今年生意上事情比较多,走不开,就没出去。”
景父又问,“那你爸妈呢?”
“他们去安徽了,我弟的女朋友在安徽,他们去提个亲,顺便也去那边转转。”章连山说着,又把空调的吹风口向上推了推,“C城今年还挺冷的,叔,靠背的垫子打开是个毯子,您要是觉得冷,就先盖上,车上的空调温度有限,等会儿回去有了地暖,才能热和起来。”
景母抽出来了一个垫子,打开毯子盖住了景父的两条腿,看着景父不拦了,景母才开口问,“星河不是说你弟弟才大四吗,怎么这么早就结婚了。”
转向灯响起,章连山拐了一个弯,将车驶进了主干道上,“他们两个小的想在大学毕业前结婚,说是要赶时髦拍一张真正的毕业婚纱照,还能打破什么毕业即分手的魔咒,据说是挺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