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姐,在那个吓人的山上呆一宿真的不会出人命吗?我看那男孩柔柔弱弱的,万一……”
“啧,你烦不烦啊,再跟我这墨迹,你去陪他好了。”
谢衍庭在经过餐厅大厅时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什么。
他眉头一蹙,驻足停了一下。
说话的女人他认识,是和钟昔年一同录制综艺的明星邢菲菲。
谢衍庭面色微寒,甩了一个眼神给身后的白素,快步离开餐厅。
钟昔年独自一个人被留在了这个鬼地方,他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蜷缩在墙角,头低垂着,双手抱住腿,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窗外阴风阵阵,关不上的破窗户被风抽的“哐哐”乱响,给这个摇摇欲坠的小木屋又增添了几分诡异与骇人。
钟昔年也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他还记得贺兰跟他讲的故事,咬紧下唇连哭都不敢,生怕发出声音会召来什么奇怪的东西。
爷爷呀,救命啊,年年不想死。
门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钟昔年紧张的连气都不敢出。
他有听说过屏住呼吸,鬼就看不到了。
门被从外边推开,风灌进来,屋里的温度又低了不少。
“钟昔年,你没事吧?”人影靠近,一双温热手掌拂过钟昔年头顶。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是谢前辈!
钟昔年怯怯地抬起头,看到一身黑衣的谢衍庭“嗷呜”惊叫一声,猛的扑到他怀里,哭的泪眼婆娑,泣不成声。
“我,我以为,我再也,再也见不到你了。”钟昔年紧紧勾住谢衍庭的脖子不撒手,冰冷的泪滴打湿了谢衍庭胸口。
真真儿是个被吓坏了的小可怜儿。
“没事了,没事了。”谢衍庭知道钟昔年委屈。
他不太会哄人,憋了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捋捋毛,吓不着。”
“下山再细说,咱们俩赶紧走吧。”
谢衍庭拉着钟昔年便往外走,屋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飘雪了,纷纷扬扬,跟鹅毛似的,入目皆是雪白。
谢衍庭眼睛一眯,发觉不太对劲。
幻境。
突然风向变了,雪花夹杂着风暴,一片肃杀之气直奔谢衍庭而来。
他下意识一挥手,气刃与雪花碰撞,两相消散,暴风依旧。
谢衍庭再一回头,钟昔年不见了!
“哥哥,你是在找我吗?我在这呢。”谢衍庭再一回头,钟昔年笑意盎然的站在自己面前,看着有些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