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微知愣了下，“你这是拿自己当试验？”
“嗯。”陈默道：“因为没人肯让我实验，我只好拿自己当实验。”
唐微知沉默两秒钟，微笑：“算了吧，我突然觉得有腺体还挺好的，到时候我觉得可以了，再找你做腺体手术。”
陈默点头，“好。”
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唐微知发现了一个问题。
“不是说不让你给我暖床吗？你为什么还在我床上。”
陈默窝在被子里，说：“可是我没同意啊，我没同意还是可以继续给你暖床的。”
这是什么歪理？
“你回自己的床上去。”唐微知双手环胸，“我不想和你一起睡。”
陈默微微掀开被子，“现在被窝里好暖和，你不要来一起睡吗？要是你一个人睡着冷了怎么办？快要熄灯了，赶紧进被窝睡觉吧。”
……
还是被窝暖和！
唐微知打了个哈欠，心满意足地窝进陈默的怀里，“明天……明天……不要……不要你……”
话还没说完就陷入了沉睡。
陈默嘴角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吻了吻他的头发。
唐微知不想让陈默给他暖床，这个话题从冬天谈到了春天，等春暖花开，真正不需要暖床的时候，他又闭嘴不谈这个事儿，似乎已经默认了他和陈默睡一起的事实。
即使睡一起了，中途也偷偷摸摸做过好几次，但是唐微知依旧不承认他们俩的关系。
死牢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是一对，偏偏就唐微知死不承认。
有人半开玩笑道：“小唐，你这可不厚道啊，都睡一起了还不给个名分，你看陈默多委屈。”
唐微知笑道：“我怎么没给他名分？他是我小弟，这个名分还不够吗？”
那人又道：“啧啧，要是我身边有这么个贴心的人，早甜甜蜜蜜一起过日子去了，才不像你一样遮遮掩掩。”
唐微知笑容一僵，打着哈哈岔开了话题。
和那人聊了几句后就分开了，他找了一个人少的草地坐下，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陈默也在旁边坐下。刚才的话对方都听见了，却好像听不懂一般，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唐微知伸手挠了挠他的小下巴，跟逗狗逗猫一样。陈默真的像小猫小狗，抬头把下巴放他手上，舒服得眯起眼睛。
“陈默，你给我做个跟你一样的腺体手术吧。”
“确定？”陈默睁开眼睛看向他，“这个后遗症是未知的，而且我手受伤了，死牢物资缺乏，不太能把这个手术做好。”
唐微知看着他褐色的眼眸，笑道：“没关系，总要试一下吧。”
陈默抿唇看他，突然顿悟一般，“你是不是也喜欢我了？”
“一点点吧。”唐微知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只有一点点，剩下的你要继续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