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感觉到了..他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再熟悉不过的背影了，怎么也不可能就这样看错。
方停云手指冰凉。
自己日日夜夜叫着师尊的那个人，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从山下被捡回来的，从来都不认识。
他想着曾经又弟子看着自己露出的惊讶眼神，欲言又止的表情，忽然觉得一阵痛心，到底是为什么..
一切都是谎言，从头到尾都是欺骗，他就生活在这谎言之中，还自以为自己能够得到救赎。
这都是多么可笑啊。
自嘲了笑了笑。
方停云抿着唇角，有一瞬间几乎想着就这么移开视线，真相永远都是那样残酷，一瞬间就足够将他从之前一厢情愿的梦境里撕裂，再强迫他醒来，告诉他真实又残酷的事实。
他听着那两人的对话。
明明是过去的记忆，对现在的他来说，却有一种撕裂一般的游离感。
功法，无情道。
沈昀提着剑离开，方停云看着台阶上属于自己的那一具尸体，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的脑海里始终都浑浑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夕，直到殷雪川的出现。
一袭黑衣，抱着尸体的他露出了那样悲伤的眼神
他将那丹药送入了尸体口中，发现他已经有了微弱的呼吸，才松了一口气，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
......
头好痛。
到底是为什么，这一切。
方停云伸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头，他的身躯又一次开始逐渐变得更加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