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了一整夜的心终于稍稍安定了一些,总算,这一次柏景庭不是空头支票,但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柏景庭到底在使什么幺蛾子。
二十一层显然是柏景庭专属的楼层,浅米色的地毯柔软而舒服,踩上去吸音无声。秘书将江歆月引到柏景庭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柏景庭正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街景。这栋楼可以说是一块“风水宝地”,整个B市最繁华的地段尽收眼底,包括那条宽阔澄澈的市内湖泊,仿佛一条彩练,悠悠地流淌过千百年的岁月。
听到敲门声,柏景庭转过身:“进。”
秘书恭敬地弓了弓腰,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后便离开了。
江歆月不客气地在柏景庭办公室的对面坐了下来,开门见山:“有什么要说的,洗耳恭听。”
柏景庭不紧不慢,取出一只新的茶杯:“普洱喝不喝?”
江歆月挺直脊背,情绪已经在强行压抑怒火的临界点。她沙哑道:“我不是来喝茶的,柏总莫非就这么有恃无恐?”
柏景庭依旧从容地过着茶水,甚至都没有抬眼:“听起来,江小姐昨晚睡得并不好?”
江歆月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柏景庭,我要听原因!”
普洱是之前就已经在煮了,他终于泡好茶水,端起两只梅花杯来到办公桌前,一前一后分别摆好杯子:“喝点润润喉。”
又是这样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江歆月只觉得身心俱疲。
就在她恨不得揉太阳穴的时候,柏景庭啜了一口普洱茶,忽然开口道:“其实,你背后一直有所谓高人在指点吧。”
江歆月一惊。
柏景庭依旧不紧不慢,沉声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人,是白谨昱?”
江歆月全副警惕:“所以呢?别忘了,我这里可有不少你想毁灭的资料。”
柏景庭语不惊人死不休:“真正想毁灭一些资料的,应该是白谨昱才对。”
江歆月完全不信:“柏总,想诓我?”
柏景庭喝完梅花杯里的普洱茶,神态自若地说道:“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他提醒了她一句,“普洱还是趁热喝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