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天都快塌了。
他的确疯了,喜欢傅寒江,喜欢到发疯了。
像是人性尽失,半点理智都找不到了一样!
同样疯掉的,还有傅寒江。
天像是因为那些疯狂的人,真的快塌了似的,没一会儿,便下起大粒大粒的雨。
傅寒江把季听雨强拖到车上,扔麻袋一样扔进副驾,为了防止他逃跑,用手铐拷住他左手,另一边拷在自 己右腕,拉扯着人发动汽车。
“大佬,你这样开车是违法的,很容易出车祸,你能不能把我放开,我保证不跑......”
季听雨被他勒着一只手,很不舒服,雨又大,嚇里啪啦敲打着挡风玻璃,刚才还万里晴空的天,此刻如同 傅寒江的脸色,阴郁无比。
“闭嘴,再吵我就把你绑起来扔后备箱!”
男人像头守着猎物强忍饥饿的野兽,压抑着随时可能失控的信息素,厉声打断他,迎着风雨一脚油门踩到 底,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逃了!
汽车很快行驶到荒无人烟的郊区,厚厚的雨幕遮了天,植被茂密的树丛中坐落一座深灰色阴森森的城堡, 城堡砖墙很厚,窗户也很小,大门两边以及哨塔上,有持枪面容冰冷的士兵执勤。
见到傅寒江的车,守门的士兵冒着大雨前来开门,还给傅寒江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军礼。
傅寒江随意朝他们摆摆手,侧顎挑眉瞥了眼季听雨,目光戏谑:“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
季听雨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挖的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意焉焉的答:“知道,喂狼和审犯人的,号称死 亡城堡。”
“不错呀,这都知道? ”
男人将车停稳在泊车位,直接把季听雨从副驾扯过来,从驾驶室粗暴的拖了出去!
有士兵撑过来索大的黑伞,却被他打手势示意拿走!
男人骨肉匀称的大手抓起少年头发,迫使他程后仰姿势仰望天空,大簌大簌阴冷的雨线冲击下来,打在季 听雨脸上,根本睁不开眼睛。
“喜欢这样吗? ”
傅寒江虎口死死掐住他下巴,指节捏着他脆嫩的腮,牙齿快要咬上人被雨水冲刷的脸颊,凶巴巴的质问。
“不喜欢咳......”
季听雨嘴巴被他捏开,灌了些冰冷的雨水进喉咙,呼吸开始不顺畅,视线也是迷糊一片。
傅寒江并未就此放过他,一脚狠狠踹在那双玉腿腿弯处,迫使人跪到在地!
青石板铺的地,又湿又冷又硬,这一脚又格外残暴,重重撞地上时,季听雨有种膝盖被撞错位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