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程恺说过了。”沈牧易啄吻着凌初白无血色的嘴唇，“崽崽，放松。”
凌初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全身僵硬抖如筛糠。
“不能再让他出来了……绝对不能再让他出来！”
“放心吧，不会的。”
沈牧易的碎吻细密温柔，从额头到喉结，一点点暖化那冰冷的皮肤。
定时的锅响起提示音，如同一支看不见的木槌敲在凌初头顶。
打破僵硬的人倒在沈牧易胸口，嗅着薄荷香低声急喘。
……
韩佳慧第二次打来电话时，沈牧易刚把凌初送到电梯口。
“你可以辞退司机和保镖了。”被哄了一路的小金丝雀依依不舍的抱着金主，“每天电话不限量，我什么时候打，你就必须什么时候接。”
沈牧易为了哄他，不得不答应一堆乱七八糟的条件。
“蛇哥的事你不许插手，程恺他们会妥善处理。”
凌初激动的情绪已经得到安抚，现在也冷静下来了。
“如果中间没有“收黑钱”的人作梗，就蛇哥那堆罪名，够他死个十回八回的！”
沈牧易捧着他的脸啄吻额头，伸手按了电梯键。
“乖，上去吧。”
短短几步路，凌初走的极其艰难。
沈牧易就站在电梯门口看着他，直到两扇门缓缓合上，缝隙越来越窄。
“大宝，其实我真的等不了半年。”
“嗯，我知道。”
“那你能早点来接我吗？”
“好。”
缝隙闭合，相缠的两道目光也被生生斩断。
凌初在沈牧易看不见的地方捂住脸，掌心潮湿。
而沈牧易在转身离开的那刻点了根烟，满目痛苦。
韩佳慧给儿子开门，见他眼圈泛红，心疼的叹了口气。
“怎么不让大宝上来？”
“……你知道啊。”
“我在阳台看见他送你回来的。”韩佳慧给儿子擦眼泪，“就算我们不同意你俩的关系，他也是我儿子。这下倒好，连家门都不进了！”
“你同意了。”凌初红着眼睛纠正她。
“没有。”韩佳慧故意逗他玩儿。
“那口红还我。”
“你一大小伙子要口红干嘛？拿着画画？”
“那是沈牧易孝敬丈母娘的。”凌初配合母亲闹着玩儿，“你什么时候同意了，我什么时候再给你。”
韩佳慧揪他的耳朵，“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妈妈，我想跟你说件事。”凌初收起玩笑脸，拉着母亲并肩坐下。
他把蛇哥的事情原封不动的讲给母亲，没等韩佳慧惊愕开口，就继续道：
“我是被郑云豪绑架的，而他和蛇哥是一伙的。蛇哥这个人渣很早之前就盯上我了，这件事大宝也知道。这次蛇哥成功落网，就是大宝联合警察一起努力的结果。他从来见不得我受委屈，哪怕这条蛇只是把我当成猎物，他都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韩佳慧惊耳骇目的说不出话来。
“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讲？！”卧室门突然开了，一身家居装的凌修杰蹙眉而来。
“爸爸！”凌初着实怔了一下，“你怎么在家？”
凌修杰坐在儿子对面，怒色难掩，“大宝人呢？”
“走了……”
“现在连家门都不进了？！”
“他有事儿！”凌初急急解释，“郑叔叔教他做生意呢，明天还得出差去跟一个什么项目。”
“把他寄来的那些年货都退回去！”
“哎呦你行了！”韩佳慧着急问儿子蛇哥的事儿，秀眉紧蹙，“先把你藏柜子里的那两块茶饼拿出来再说！”
被妻子拆穿的凌修杰尴尬重咳。
“爸爸你喜欢喝茶吗？”凌初敏锐的抓住重点。
“他最近这段时间才迷上的！”韩佳慧解释了一嘴，连忙追问蛇哥的事。
“妈妈你先等一下。”凌初立刻掏手机给沈牧易打电话。
“这么快就想我了。”
凌初盯着父亲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沈大宝，你岳父大人要喝茶，最好的那种，明白什么意思吗？”
沈牧易沉默片刻，语气严肃，隐含激动，“你确定？”
“至少他现在没拦着我打这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