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为何如此惊惶? ”
“那可是湘王府的王妃娘娘,去,给楼里的姑娘们都知会一声,若不想承受战神的怒火,便都收起小心思,离那位 尊神远一些。”
林宜修还不知老鸨此时是如何地心惊胆战,只兀自饮着小酒,似是在等着什么人。
楼内虽嘈杂,但有人在他身旁坐下,他还是能察觉到的,林宜修不禁蹙了眉头,颇有几分不耐,头都不偏地轻呵一 声:“我已说过,不要坐这里。”
“哦?不叫人陪,那你喝的什么花酒? ”低嘲声自他耳畔响起,无比熟悉,林宜修猛地回首,正对上陆玉锵含有怒意 的双眸。
林宜修勾起了唇角,和方才面含冰霜判若两人:“你怎么来了,朝中事务都结束了? ”
“我再不来,你怕是就要将我给气死了。”陆玉锵攥着林宜修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收紧用力,表达着心中的不满。
“别闹腾,既然你来了,就跟我一起坐坐吧。”林宜修似乎是没有痛感一般,并未理会陆玉锵的愤懑。
陆玉锵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还一起坐坐?走,跟我回家!”
舞池上此时正换了乐曲,一女子自后面款款而来,步步生莲,舞姿曼妙婀娜,一出场便博得满堂喝彩。
林宜修拉住陆玉锵,示意他朝台上看看:“这不是就等到了吗?你既来了,就随我一起给落音捧个场吧。”
陆玉锵见到随乐起舞之人,才算是稍有放下心来:“落音怎的又到这里来了? ”好容易离开风尘之地,怎么还自己往
番外锵宜一
里头跳呢?
“落音同这乐坊的主事人颇有几分交情,今日也只是应邀献舞罢了,并不是入了这楼里,我原是想叫你同我一起来 的,但见你这几日忙得日夜颠倒,便不好再打搅你,却不料竟让你给误会了。”林宜修将酒樽递到陆玉锵的嘴边:“算我 赔酒一杯,夫君可愿赏脸? ”
—声“夫君”便让得陆玉锵心里乐开了花,他就着酒樽一饮而尽,而后凑到林宜修的耳侧,低语道:“莫以为这样便 能收买我,看完这一曲就回家,回家后我再好好收拾你。”
翌日,淮安王妃身子不适,更是连床都下不来了。
然而爱妻如命的王爷却并未传召御医,只自己在床边上伺候着,下人们在屋外,偶尔能听到王妃娘娘不悦的叱骂 声,王爷也只是一概赔笑,一句话都不敢辩驳。
据说那一掷千金的销金窟—怀玉坊,不知怎的竟突然被官府查封,巡检楼内走水措施,怕是三五日都不能对外开 放了。
番外靖夏二
“你别走,不许走。”街头围了一群人,一个中年男人在里头拉拉扯扯,嘴上还不住地骂骂咧咧。
赵靖轩被半夏打发着去拐角药铺买了几味药,这才刚回来,便听见半夏在那群好事者之中吵嚷着:“怎么着,你还 要留客吃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