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男朋友肉.体的温暖已经两天没感受到了，伍跃对着双手哈了口气，在胸前搓了搓，身边的凌川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奶奶犯病频率又增加了，他看起来很疲惫，画也画得少了，到了教室就一通睡。伍跃不问原因，怕触了他的禁忌，但问他是不是累，又总是只得到一声敷衍的应答。
“川哥，冷。”伍跃搓了搓凌川刺棱棱的头发，暗示道：“手特别冷。”
凌川懵懂坐正，打开外套，把伍跃的手放到贴身的地方，“嘶——”他倒吸一口气，这家伙的手冰块似的，他用衣服裹了裹，隔绝住所有冷空气。
逐渐清醒的大脑开始提醒他，他做错了。
“让你看一个能让人热血沸腾的东西。”凌川眯起眼睛。
“看有什么用，”伍跃坏笑着朝他的小腹下方看去，“让不让摸？摸一下，暖一天。”
凌川不理会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杂志，放到他眼前，“绝对劲爆！”
只瞄了一眼，伍跃的脸色沉了下来，那是有名的男性成人杂志，封面是衣着暴露的性感女人，内容更是露骨。
“你看这个，”凌川看起来兴致勃勃，“女仆装，你喜不喜欢？”
伍跃面无表情地偏头看看他。
“不喜欢啊？那这个呢？”凌川翻开另一页，指着比基尼美女，“这个好，看这胸，啧，弧度真漂亮。”
“川哥，”伍跃打断他，“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些。”
“都没好好看，怎么就说不喜欢呢？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这玩意儿还有点意思。”
“你自己看吧，我没兴趣。”伍跃抽回手，“我要去厕所。”
走出教室，到厕所门口转了个弯，他直奔没人的操场拐角，风大，烟点不着，他把火机狠狠摔到了地上。
不明白凌川这么做的意图，是玩笑吗？伍跃反省是不是自己太敏感，可羞愤感抑制不住地蹭蹭上涨。他还害怕，怕凌川真的发现“那玩意儿还有点意思”。
对着墙脚使劲踢了几下，发泄过后，伍跃整了整衣襟，做了个深呼吸，泛红的眼清冷下来。
凌川把污秽的杂志卷成团，扔进垃圾桶。 伍跃放在桌上的手机显示着刘成宇的信息【A市最牛逼的精神科专家，国内权威，杜轩文，微信号:xxxx，我爸和他联系过，你加的时候报名字就行。特别不容易勾搭上，作为报酬，帮我看好我家小欢欢，不管男女，谁撩揍谁！】
屏幕暗了，映出凌川的脸，凌川觉得自己面目狰狞。
呼吸有些困难，他走出教室，发现外面下雨了。操场上有个人在走动，那是他看一眼就能感受到光亮的人。
双腿不受控制的朝楼梯口迈，也仅仅是到了楼梯口，凌川停住了，踌躇片刻，攥紧拳头回到教室。
“川哥。”几分钟后，伍跃喊他。
他没抬头，埋着脑袋“嗯”了一声。
“下雨了，你说G县下雨后会变得亮堂，可是今天它怎么那么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