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发型都弄好了,院门还没被敲响。
噢,分手了,对了,他和凌川分手了。
巷子里有自行车走过的声音,伍跃站在门后,等它走远才打开门,朝它去的方向瞄了一眼,做贼一样,大概是堤防心里那个叫做“期盼”的小人儿。
没有凌川,送走了彩毛们,连迟到大王何庆都顶着鸟窝头杵到了面前,也没有凌川。
“干什么,撸多了?一脸颓废。”何庆抬手在伍跃眼前晃了晃,发现自己说错话,改口道,“不可能啊,凌川看起来挺猛的,满足不了你?”
卧.槽,一箭扎心。
“庆儿,请我吃个烧饼吧。”伍跃揽住何庆的肩膀,“撸多了,想吃点抵饿的。”
何庆扭头看凌川家大门:“你的司机呢,昨晚喝多了还没起床?”
“他喝多了?”
“从没见他喝那么多过,他外号千杯不醉,昨晚是真多了。”
伍跃嗤笑,“叫这外号的人,通常都是第一个倒下。”
“大川不一样,他很少喝酒,你知道为什么吗?”何庆斜起眼睛,酝酿着怎么才能把话说得霸气,“因为没人敢找他喝,找他等于自杀。”
“他昨晚是不是边喝边唱‘分手快乐’了?”伍跃搂着人往前走。
“还真唱了,唱的什么爱上微笑、拥有彩虹、拥有风,巨难听,念经似的,翻来覆去唱。”
是《知足》,伍跃唱给凌川听过,还说以后会常常唱给他听,现在不用了,那个人已经自己学会了。
“诶,他电话关机,我们上他家看看去?”做了凌川的跟班太多年,何庆总会忍不住脑补自己的靠山各种暴毙的场景,非常不地道,可也是关心的一种表现。
“不用了,”伍跃的神色突然变得闪烁,他松开何庆,轻声道,“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