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输了
天色大亮了，这时候伍跃倒希望它能暗一点，不会让自己的手足无措无所遁形。心跳骤然加快，凌川会说什么，会用什么眼神看他，他该怎么回复？
慌乱还没过去，骑单车的少年已经过去了。
“听说过喝傻的，没听说过喝聋了的。”何庆打招呼的胳膊还扬着，眉眼快飞出脸外，“我刚才喊他，你听见了吗？”
全巷子的人都听见了。
伍跃还在消化刚才凌川投来的视线，清水一般，没有内容，就那样一个目光，还是他锱铢必较捕捉到的。
输了啊，先陷进去的是他，走不出去的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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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陌生人”陌生得很彻底，伍跃和凌川成了彼此的空气，无视，但不能没有。他们不交流，不对视，默契地避免出现在同一场合，但两人都知道，对方不见了，没了，会超出承受范围。
而凌川在为这一天倒数。最近王萍来接伍跃时，伍跃骨子里透出的抗拒少了，脸上的笑容多了。
说到笑，他的笑真温柔啊，就是太久不是冲着自己了。凌川趁伍跃趴在桌上闭目休息的空档，贪婪地看着那张让他迷恋的脸。
得刻在脑子里，想念的时候才不会觉得遥远。
凌川看得入神了，直直迎上了伍跃蓦然睁开的眼睛，躲已经来不及了，移动视线时显得很生硬。
看到凌川这幅模样，伍跃无奈，太敏感了，不小心的目光碰撞也那么在意，他的确忍不住自我安慰般寻找凌川在意自己的蛛丝马迹，但还没到要“碰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