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泛上来丝丝苦闷，他把注意力集中到书本里，不能犯昨晚的错了，任性地去想凌川，什么也做不了，还睡不着。
“美男子，又是给你的。”何欢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扔到伍跃面前，红绿色调提醒着他，快圣诞了。
“不要。”伍跃头也不抬，推开盒子，露出正在研究的课文。
“啧啧啧，饱汉不知饿汉饥，自己还回去，我不想再做坏人了，帮你退了八个礼物，结了八份仇，我还想留着小命过圣诞节呢。”何欢的埋怨一发不可收拾，委屈得脸通红，其实结仇不算什么，难受的是兴高采烈地被女生叫出去，感受一通羞赧浪漫告白，结果被告白的正主是别人，自己是个传话的。
天堂摔倒地狱谁受得了，还特么反反复复地摔。
“谁送的？”伍跃叹了口气。
“谭雪，女生真麻烦，跟你都那么熟了，送个礼物还拐弯抹角。”
伍跃顿了顿笔，依旧没抬头，“知道了。”
听到谭雪的名字，凌川再次悄悄打量起礼物盒子来，上面贴着便利贴，写着祝福的话，画着俏皮的笑脸。
一个坚强、阳光，对未来满是憧憬的女孩，比他强。
手机接连响了两声，一声是伍跃的，一声是凌川的，两人先后收到了尹知叶的信息：【别忘了圣诞之约，亲爱的，等你哟。】
标准群发口吻，也不知道有多少个“亲爱的”被她叫去当圣诞临时工了。
夏青进了教室，班里安静下来，老胡的好哥们儿没人敢招惹，伍跃把谭雪送的礼物随手塞进了桌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