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我要走了
凌川！
伍跃即将脱口而出时，圣诞老人突然挥动他的双手，开始无声附和那句被齐声高喊的“在一起”。
不是凌川，不会是他，他不至于无情到加入这场狂欢。伍跃收回视线，谭雪在他眼前清晰起来，欢呼声弱了，都屏气凝神等着他的答复。
“跟我出去一下。”他说，把吉他放到了一边。
走了几步，回头看没跟上的女孩，她站在聚光灯下，微抬胳膊，满眼期盼，伍跃知道，她在等他将自己牵住。
“走吧。”他无视，冷冷的语气让谭雪雀跃的心变得忐忑。
圣诞老人和尹知叶并排站在门口，呆呆笨笨的身子在伍跃与他擦肩时稍稍侧了侧，伍跃停住，偏头看他，他转身走向了等着派发礼物的孩子们。
尹知叶用她特有的犀利眼神打量跟上来的谭雪，最后在伍跃肩上拍了拍，“你们……”最终什么都没说，幽幽叹了口气。
伍跃笑笑：“放首歌吧，知叶姐，我很快就回来。”
*
满目红绿彩灯交错，步行街俨然成了G县西洋文化的聚集地，出了自渡，欢快的音乐又开始拉扯情绪，伍跃漫无目的地行走，冷风瑟瑟，吹得头发飞舞。
有人卖花，见到帅哥美女同行，吆喝得格外卖力，伍跃没有理会，听到谭雪客气地对卖花人说：“不用了，谢谢。”
她是个好女孩，这让伍跃推翻了脑海里那些太过强硬的拒绝话语，该怎么说？他皱起眉头。
“伍跃，”倒是谭雪先开了口，“想说什么？”
伍跃转身，来不及舒展眉头，背光中的目光深邃却不明去向，“对不起。”半晌才憋出来的三个字，让面前的女孩笑容凝结。
“是我太唐突了吗？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不要急着回答。”谭雪的声音越来越小，那是自信在缩减。
“不用，”伍跃这才发现自己越是犹豫，越会让谭雪误会，“我很清楚自己的情感……对不起。”
“所以你说的那个‘喜欢的人’不是我？”
“不是。”
“是谁？”
“你不用知道。”
“不用知道”这话在谭雪听来很刺耳，那是伍跃和她的疏离，也是他对另一个人的保护，还不知道那人是谁，她已经在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