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尹知叶重重捶在他肩上，“亲爱的失恋联盟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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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醉不了，只是在自我麻痹的基础上加了些剂量，一觉醒来，凌川看着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窗帘，听小黑抓挠着墙壁提醒他到了遛狗时间，很平常，会是很平常的一天。
帮奶奶把药倒好是离家前的最后工序，凌川倒得很慢，一滴未洒，骑了单车出门，路过李鑫家，大门开着，他不去看，如此便能无视没有伍跃身影的空院子。
教学楼的楼梯，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教室离得越近，步子越是缓慢，楼梯口吸进的一口气，半天呼不出去。
“川哥！”身后的二壮喊他喊到破音。
妈.的，吓了一身冷汗。
“川哥，我长胖了！早上称体重，长了两斤！我吃得那么卖力，终于长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感动到落泪。”
还好，不是关于伍跃的消息。
“嗯。”凌川敷衍地点头，默默跟到二壮身后进了教室。
聊天的、吃早餐的、打架的，和平时无异，至于伍跃的位置空着，一定是因为上课铃声还没响，他的桌上还堆着课本，怎么也不像离开的样子。
两节课过去，何欢从小说里回到现实，扭头问凌川：“伍跃呢？”
真想抽这丫，凌川被问得心颤，闭眼装睡。
胡寅站到讲台，看着角落里的空位，叹了口气，拿着棍子正要敲到凌川桌上时，想起夏青说的话：“伍跃的东西别让凌川收拾，好朋友会伤感。”
“何欢，”木棍转了个弯，轻轻戳了戳何欢的背，“把伍跃的东西收拾收拾，先放你那儿去。”
“啊？”何欢不明所以。
“那小子转学了！”班级门面没了，胡寅说这话时咬牙切齿，差点飙脏话。
无数道目光迅速汇聚而来，一阵鸦雀无声后，议论声轰然而起。
凌川睁开眼，绷紧的弦断了，碎片扎得头要裂开一般。
“什么？老师，不可能啊。”何欢迷茫质疑，伍跃转学？那么大的事，他怎么会只字不提。
“我没事逗你玩呢？收拾东西吧，桌子搬到大礼堂去，期末考用得上。”胡寅退一步，给何欢腾出整理的空间。
何欢偏头嘟囔着“不会吧”，站到伍跃的桌边，手刚碰到他的书本，就被人一把按住。
“别动，”是凌川，他用冰冷的声音警告，“不准动伍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