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也只能给他徒增烦恼。
再说自己又怎样开口,说遇见了上辈子的仇人,想一试牢狱之灾吗?
岑润躺在床上咬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才发现自己过了这些日子,对乔阳曜的恨居然消退了不少。
不,也并不是消减。
在刚重生时他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时就会被愤恨的怒火烧昏头脑,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整死他,甚至与他同归于尽。
但是现在不同了,他有薄景焕,他的父母还都健康安在,公司生意平稳运营,他凭什么要用自己的大好前途来换他那条贱命。
那个畜生配个屁!
岑润看到他就像看到一团肮脏的垃圾,恶臭熏天的让一眼都不想多看,甚至厌恶地想避得远远的,以防那裹不住浸透流出的污水沾污了自己的鞋。
他忽然想到薄景焕送自己的球鞋还留在寝室,不爽地皱了下眉,打算明天开完班会再去取自己的行李。
给薄景焕发的消息他到现在也没回,这家伙近些天又忙的令人发指的程度,回自己信息的时候经常是那边的深夜和清晨。
岑润在岑健的公司实习过后,才明白工作的苦闷,想象不出这人是给自己施加多少压力,才能像个陀螺几乎一刻都不停歇。
一起度假时的合照被他向薄景焕要了过来,设成手机屏保放置在胸口。
岑润紧紧地闭上眼,不知道自己该往那处装多少回忆,才能不会空虚的每时每刻都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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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把新生聚在一起说些军训注意事项,A大对于学生给管束还是比较自由的,除了学业外几乎不做什么要求。
刚入校就出去租房子住的学生也不少,岑润回六人寝看了一眼,见铺好的床位只有四个。
他把自己的东西囫囵团在一起捣进行李箱,坐在上面压锁扣时,乔阳曜进来了。
“需要帮忙吗?”乔阳曜没有在意昨天他对自己的恶劣态度,好脾气地问。
“不用。”岑润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冷淡道。
同乔阳曜一起进来的室友问道:“你们俩以前认识?”
乔阳曜回:“昨天见过一面。”
岑润把行李箱竖起来,冷着一张脸地带东西走出去。
“什么人啊我去!”那室友无语地拍了拍乔阳曜的肩,冲他使眼色,“你看他行李箱上放的球鞋盒,是那个牌出的最新联名款,至少得一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