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们惹不起的少爷。”室友啧啧感叹道。
乔阳曜笑了笑,若有所思地看着岑润的背影:“别这么说,可能人家只是今天心情不好。”
岑润听到这话估计能呕出来,看到他那张假惺惺的脸哪天心情都会不好。
他没想到自己上辈子那么死皮赖脸的追这人,这人也毫无反应。现在自己冷淡下来爱理不理,这人反倒是急巴巴地贴上来。
大概人都是贱的。
军训是在A大的操场,中途休息时岑润坐在树荫下乘凉,他没有经验,只带了瓶矿泉水,早就喝光了,只能口干舌燥等着解散再去买水。
同一方阵的乔阳曜走过来,递给他一瓶还冒着冷气的冰水。
岑润撇过头:“我不用。”
“我看你的水都喝完了,不渴吗?”乔阳曜在他旁边坐下,温和道,“这是学姐们送的。”
岑润望向人群聚集处,果然有他们系最近经常来探班的学姐冲他挥手。
他沉默了一下,乔阳曜把水直接放到他圈起的手臂上,对他笑道:“喝吧。”
阳光透过树荫的缝隙洒在乔阳曜身上,为他周遭温柔地镶嵌一圈金灿灿的光边,那本就温润俊秀的脸也在这暖光中显得格外的好看。
岑润望着这张上辈子将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脸,很想猛地掐住他的脖子,大声地质问他自己到底对他哪点不好,让他那样报复自己。
他有真心爱过他吗?
还是所有的根本一开始就是个骗局?!
岑润紧紧抿着嘴,握着那瓶水把它狠狠地扔进乔阳曜怀里,站起来冷声道:“我说了不需要。”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这个区域,独留乔阳曜一个人怔愣在原地。
良久,他看着怀里的那瓶已经融化的冰水苦笑了一声,垂下头遮住自己面无表情的脸,缓缓地舔了下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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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吹哨再集合,岑润也只能在操场无聊地走走。
“岑润?”清冷的男声唤了下他的名字。
岑润错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余歌,你也在这块军训?”
他知道余歌报的学校也是A大,但听说选的是历史,他们的专业风马牛不相及,A大的校区又大,还以为不会碰到。
余歌点头,只是注视着他,没再说话。
岑润想到自己和他上次见面还是那次厕所,又有些尴尬。
他用手指指余歌身上的白色衬衣:“你怎么没穿军训服?”
余歌回道:“被礼仪队的学姐拜托参加开学新生欢迎晚会,之后就不用军训了。”
“挺棒的。”岑润挠挠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