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还是那样直直地盯着他,过了会儿才道:“薄景焕出国了。”
“嗯,出国学习。”
看到男生的情绪的明显低落,余歌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那他就留你在这?”
岑润说:“他会回来的。”
他的声音很低,但透着股坚定和信任。
余歌淡淡地哦了一声,把自己手里未开封的水递给他:“你嘴唇都干了。”
岑润摸了下自己的嘴唇,上面果然已经起了干皮,便接过去:“谢谢。”
“不客气。”余歌一板一眼地回答。
岑润觉得这人长着张年轻风流的脸,整个人却古板有礼的可爱。
他拧开大口喝了几口水,听见哨声:“我要集合了,有时间再见。”
余歌点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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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对薄景焕发短信说今天碰见了余歌。
今天,没大一会儿薄景焕的电话就火急火燎地打过来,问那个臭小子有没有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
岑润觉得这人对余歌真的是比对自己还上心,被气笑了,说没有。
薄景焕的声音还带着刚起床的沙哑,听到岑润的回答后放软,委屈道:“我才刚睁开眼,看见你的消息一下子就清醒了。”
岑润看了眼时间:“对,你那边才六点,要不要再睡会儿?”
薄景焕说:“还有一些文件昨天没看完,宝贝,军训累吗?”
“累啊,”岑润仰躺在床上,感觉浑身都被练军姿练的干巴巴酸疼,嘟囔道,“我爸死活不让我妈给我请病假,说什么要锻炼我的意志力,烦死了。”
薄景焕轻声笑道:“真的不想去吗?”
“肯定不想,军训有什么用啊,一结束还不是恢复到原状!”
“嗯,”薄景焕笑着听完他的抱怨,催促道,“你那边也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睡得早长得高。”薄景焕说。
“靠!”岑润听到这句话就愤怒了,凭什么小时候他俩个子都差不多,现在自己还没到一米八!
“晚安,宝贝。”薄景焕轻柔地说。
“早安,”岑润也确实很疲累,但他每天和薄景焕交流的时间也就这么一点儿,打着瞌睡道,“你在那边也要照顾好自己。”
“当然。”薄景焕的声音越来越缓,话筒里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他静静地听了好一会儿,才挂断电话,又给另一个号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