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冷漠地对上他的眼睛,两人对峙着。
谁也没有注意到门那轻微的声响。
余帆摸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狰狞一笑,举着闪着寒光的餐刀向余歌的脸方向狠戾地划过去。
余歌还未来得及反应,身体突然被往后一拉,被刚从门口进来的江世护在怀里。
锋利的餐刀划破江世的外套和衬衣,鲜红的血在刀抽出来时从伤口迸出,溅到余歌漂亮的脸上。
江世还没想到自己刚进门就能看到这么刺激的场面,肩膀传来的痛感让他闷哼一声,刚想回头去制住余帆。
一声巨响,刚才还在江世身后的余帆被余歌一脚踹到楼梯口,背和头都猛烈撞上木质的栏杆。
他摇晃着还想站起来,被余歌踩住拿刀的手用力一碾,余帆顿时哀嚎着展开手,餐刀掉落在地。
余歌一只手抓着他的头,用屈起的膝盖狠狠地撞上他的额头,余帆两眼翻白昏了过去。
耷拉着胳膊的江世嘶了一声,回想起自己以前被揍的惨状,顿时感觉有些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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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帆下了狠手,江世的伤口一直从肩膀延伸胳膊,粉色的血肉绽开在蜜色皮肤上,近二十厘米,需要缝针。
到医院处理完伤口,还需要住院查看一段时间,以免感染。
余歌坐在江世的病床旁,头次对他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
江世赏玩着他脸上难得一见的愧疚神情,觉得自己这伤算值大发了。
平时上赶着挨打送操,怎样死皮赖脸地缠着,也没见这个小子有任何表情松动。倒是受了点伤,还有点心疼的迹象了。
他啃了一口余歌洗好的苹果,含糊道:“我皮糙肉厚的,没事。”
江世摸着余歌细腻光滑的脸:“要是伤到你这张美人脸了,那我可真的要心疼了。”
余歌不适地蹙起眉,想往后躲。
江世的手便从脸颊滑到了余歌雪白的脖颈,在他的喉结处悠闲地打转:“二十厘米呢,还可能划破喉咙,如果幸运不致死,那你家也是一个弱一个残了。”
余歌仰着脸垂下眼睫看他,滚了滚喉结,身体不动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余歌开口,凤眸里带了些茫然,“我本来就无意接管家业,所以才会这么严格地管教他,父亲也是把余帆当作自己的期许。”
江世嗤笑一声:“你们知道,但有谁告诉过余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