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归年点燃了一根烟，吞吐着云雾。
“其中，是不是有个姓陆的？”
方正歪了下头，“唉，你知道？也是，有几个，可是从你们学校出来的呢。”
何归年倒是很坦然，一点儿都不吃惊，或者羞愧，他抖了抖烟灰，“认识，以前总是跟在我身后的小姑娘。”
不过，该怎么办呢？这种消息，还要不要告诉聂宇那个小孩儿呢？
25.破产了。
这件事悄无声息的进入到聂宇的耳朵，他倒也没在乎，还感谢何归年，让他及时跳脱了其中的圈儿。
不过，何归年倒是看出来聂宇真的挺失望的。
两个人在酒吧里头，，周边是静谧的钢琴声，两个人的面上都带了点儿一抹红晕。
也许是灯光所致，也许是喝酒上头的缘故。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何归年把腿从脚蹬下放下来，直直的抵在地面上，整个人往前靠在桌子上。
这张桌椅比较矮，站起来只到大腿以下。
聂宇灿烂的笑，和以往一样，只是眸子深处的失落，还是能够觉察的到。
“去语言学校深入学习，最后就如他们所愿啦！”聂宇摇晃着酒杯，轻泯了一口。
何归年上前拍了拍聂宇的肩膀，“等你哪天回来了，你年哥给你介绍好姑娘。”
聂宇啧啧一声，摇晃着有点儿眩晕的脑袋，“不，不要，你介绍的女孩，都暗恋你。”
何归年歪着头，“有吗？我身边也没啥女孩儿啊......”
“如果有，那肯定暗恋。所以啊，算了吧，我自己找。”聂宇把酒杯向前放着，整个人都扑在桌子上。
何归年看着这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聂宇，心里还真不太对劲。
如今，何致远被查的事情，全滨海都知道了。
如今只是差一个执行，只要被发现执行成功......那么，到时候与何致远相关的生意伙伴们，他们的生意也会陆陆续续受到影响。
而聂家作为何家的生意伙伴之一，自然也遭受影响。
所以，这个时候，聂宇能够远离滨海，全身而退，这是何归年最愿意见到的事情。
何归年把手搭在聂宇的背后，叫过了服务员结账以后，背着这孩子送到了隔壁酒店。
想起之前，还因为这孩子，与木无榆有过误会，何归年差点踹死这熟睡的孩子。
幸好，最后他忍住了。
何归年还去见了何致远。
何致远眼睛凹陷了很多，平时那趾高气扬的神情，也丝毫不见。看着曾经挺拔的身姿，如今看来也弯腰驼背。像一个耄耋老人，等待死亡的模样，一点朝气都寻不见了。
最重要的是，他对何归年的感情问题闭口不提，连什么调查的事情，也是绝口不提。
两个人只是沉默的面对面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