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很久以前,他们也是相互无言一样。
本以为,两个人的关系有所改善。后来因为木无榆的事情,再次到达冰点。
可如今呢?完全回到了更早之前,没有语言交流,连眼神交流都停止了。
对于何致远来讲,最重要的还是何为制药有限公司吧。
连儿子的感情问题,也没有他那个事业重要。
如果没有这些事情,何致远可能到死都抓着财富与权利,等真正需要撒手人寰的时候,会不会和葛朗台老头一样,快死了也要盯着牧师的项链?
这么想来,何致远被调查了,还是有好处的吧。
当所有的权利以及金钱没有的时候,最重要的不就是家人了吗?
何归年与何致远喝完了一壶之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那我走了。”
何致远把茶壶里的水倒了出来,“嗯,去吧。”
还真是什么都没有说。
——
木无榆接受了器官移植手术之后,长时间的待在医院里。
何归年偶尔去一趟医院看看他的榆哥。
就在这期间,何归年听到,何致远被执行了。
木无榆立在窗台前,他的眸子暗了暗。
最终,他的哥哥还是把何为制药有限公司撂倒了。
难道是那个药真有什么问题不成?
也很久,没见他那个哥哥了。
木无楝明知道他做了器官移植手术,却一次也没有来看望他这个弟弟。
木无榆不由苦笑。
可能最近搜集资料,又要授课,所以病倒了吧。
等出院了,还是和木无楝好好谈谈。
木无榆转过身,看着坐在床沿边上的少年,少年的右耳垂上的耳钉很显眼,他正在垂着头,削苹果。
“赶紧去找你妈妈吧。”木无榆走过去,坐在床沿,捋顺了他耳边的碎发。
何归年抬起头,这少年的眼神却毫无波澜,声音也很平静,“等我削完了苹果,再说吧。”
“我自己来。”木无榆伸手想要拿起苹果。
何归年向着一边转过身,继续削苹果。
等何归年削完了苹果,木无榆从背后抱住了何归年。
“你还有我。”
“哦......”
何归年眼眶有些湿润,鼻子也开始不通气,他默默地把苹果咬在嘴里,吃了一口,眼角不知道怎么了,哗的流了一行,落在苹果上。
“难受就哭好了。”木无榆从背后感受着,何归年有些抽搭的身体。
何归年挣脱掉木无榆,向着病房的卫生间走了过去。
他两只手支在洗手池边,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