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什么的,怎么可能?
何致远做出了那些事情,坐牢不也应当的吗?
有什么可难过的?何致远还害了他的榆哥中毒,还有人为此牺牲。
这种人......
这种人,有什么值得他为他哭泣?
何归年的手再也支撑不住,蹲在地上,两只手交叉着擦着眼角。
木无榆推掉了门,抱住了蹲在地上无声啜泣的少年。
何归年向着木无榆伸出手,趴在木无榆的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蹭着脸庞。
木无榆摸着少年的头发,无声的陪伴着。
待耸动的肩膀不再耸动,何归年站了起来,洗了一把脸。
他的眼眶已经哭的红肿,他低垂头,不去看他的榆哥。
“我去找我妈了。”
何归年拿起椅子上的大衣,披在了身上。
“嗯,赶紧去吧。”
何归年站在门口。
11月下旬的北方,风吹的极大,走在路上,衣角飞扬起来,何归年向着停车位走过去,驶向他的家里。
他透过后视镜观看了一眼他自己。
他的眼睛仍旧红肿的厉害,等到了家里,估计也会消肿吧。
等到了这10多年来一直居住的家,却已被贴了大大的封条。
李静蹲在门口上,抽噎着。
何归年走到李静的面前,蹲下身,抱住了哭的厉害的李静。
“你,你走,你走!!”李静两只拳头拍打在何归年的胸膛上。
“够了没?”何归年抓住李静的肩膀,声音却冰凉的很。
李静水汪汪的大眼睛,吃惊的瞪大这眼珠。
如今,李静的泪沟上充满着泪痕。
何归年声音软了下来,他的手不再用力抓着李静瘦弱的肩膀。他的另一只手捋顺了李静已经凌乱的发丝,“对不起了。”
李静扑在何归年的怀里,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抽泣。
“我带您回家,成吗?”
何归年叹了气。
何致远可是给他留下了最麻烦的一个人啊......
何归年带着李静,向着他早已为李静准备好的出租房里。这房子的对面,就是何归年和木无榆所在处。
离研究院也很近。
只是,以后何归年再也不会有一个月一万的生活费了。
看来,以后只能自食其力了。
最近要用的钱,可是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