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他对秦俭州的信任便有了极大的动摇。
宋凌阳低着头,迟迟没有答话。
过了很久,许是想通了什么,闭着眼深深吸了口气,抬眸对上他幽深如海的眼瞳,一字一句道:“俭州,既然你跟我提起小时候,那我倒真有些事情想问清楚。”
“你说,只要我能回答的,一定知无不言。”
“我听人说,皇上被你幽禁在宫外,你当真如别人所说的那样,想篡取皇位?”
秦俭州先是一愣,过后仰着头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完,脸上的神情有些落寞:“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相信你,可皇上现下的确不在宫中,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俭州,我们三个可是一起长大的,你不是说过会一辈子对他忠诚吗?”
“我确实说过。”
“那你为何还将他幽禁于宫外?”宋凌阳不理解他的做法,满含愤怒的质问声里藏着一股少见的哀伤。
“我从未幽禁过他。”秦俭州脱口回道:“倾宇的嗓子哑了,我特意送他出去疗养,等他痊愈过后,我自然会接他回宫。”
“此话当真?”宋凌阳不太确定,半信半疑的问道。
“自然当真,我说过一辈子对他忠诚也必然会做到。说句不好听的,我若真觊觎他的皇位,又何苦等到现在?”
秦俭州盯着他目光沉沉的说道:“凌阳,这个世上别人不信我可以,但你和倾宇不可以。”
那一瞬,宋凌阳有些动容,只怪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想来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都不相信他,那还会有谁信任他呢。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无妨,还是先谈边境的事吧。”
宋凌阳点点头,过了会儿,才忧心忡忡的说:“根据探子汇报的消息,近来有异动的不止西南边境。”
“你的意思是……陆倾轩也不安分?”
宋凌阳咬着牙面色凝重道:“听闻齐王暗中与西南边境的邻国将领勾结,双方私下交好,邻国几次出兵骚扰我朝边境,齐王也只是冷眼旁观,从未派兵支援。”
“好个陆倾轩,当初在都城手脚就不安分,现下做了藩王,倒也没闲着。”秦俭州轻哼一声,冷厉的眸中杀意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