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奇百怪,姿势各异。
“这是宫里多年积攒下来的《春宫秘戏图》,你这几日在这里好好研习一二,等将来也好派上用场,好好伺候谢修罗。”
几位嬷嬷们出去之后,那位教坊司里的第一花魁,才款款的迈着碎步朝着他走了过来,伸出水葱般的手指勾起了阮修竹的下巴,媚声道,“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男子呢?”
阮修竹羞红了脸,慌乱的往后退了几步,跟个受了惊的小白兔似的。
花魁拿着扇子半掩着面,笑的花枝乱颤,咯咯的笑声宛如铃声一般,“人家好久没遇见这么有趣儿的人了!”
“姐姐长的可好看!”
阮修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花魁,由衷的称赞着。
花魁似是想到自己的身世,教坊司里不过是供人玩乐的官妓罢了,又想到阮修竹也不过也是为了平息战事,送给人把玩的玩物,倒是生出了些同病相怜之情。
她翘着小手指,摇着扇子,斜坐在椅子上,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姐姐,姐姐也不会平白担了你这一声姐姐的,定会把此生最重要的绝学说与你听的,希望来日|你去了大晋也能帮上你些,好歹也能多条活路。”
只见她朱唇轻启。
“男人不过都是些贱胚子罢了,求而不得的才会心心念念,至死不忘,千万别让人轻易得手了。”
“再有便是,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容颜弹指老,最是留不住。想要留住一个男人,便要抓住他的心。”
“最后,你一定要记住,眼泪和柔情是对付男人最好的利器。”
第六章、他这条命,今日终于可以由着自己了
长长的街道之上,张灯结彩,爆竹声不断,送行的队伍一直延伸到了东城门处。
阮修竹一身大红嫁衣,端坐于马车之上,透过罩在马车周围的薄纱瞧了出去,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出宫,第一次看到热闹的街景,第一次呼吸外头的空气。
即使空气里弥漫着的都是爆竹声后的火石味道。
阮修竹心里清楚,这些人不过是为了国不用破,家也不用散而开心,并非真心为他送行,可他同样高兴。
这样哪怕下一刻就要赴死,他也算看过这人间的烟火气了,虽死无憾了!
马车在城门口处停下,有身穿铠甲的侍卫躬身立在马车外恭请他下马车。
阮修竹扶伸出如玉般莹白的修长手指,轻轻的搭在那侍卫的手腕上,小指微微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