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琪,你如果醒过来,第一句话会说什么?”他看着她静谧的脸,轻声的开口,哪怕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他也乐此不疲。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倏然笑了一声:“如果你让我去死。”
“也可以。”
只要她能够醒过来。
拿命来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手心缓缓的用力,他替她轻轻的按捏着,一点一点上移 ,然后又往下,来回重复着。
轻松的口吻一点也不像是在说起生死大事。
时间过去的很快,戚溟不知不觉已经照顾了她整整一个月。
医生来替她做大体检,说她的起色有明显的好转,身体机能也没有很严重的退化。
医生面露喜色,但是戚溟的神色还是很淡。
他只觉得还不够。
“她现在醒过来的几率有多大?”
医生微微一怔,这个问题他还是无法给出明确的回答。
戚溟也没再勉强,这个事情他不急。
也不会放弃。
他依旧每天细心照料着她 ,十年如一日。
一次午后。
戚溟进客厅里倒水,突然花园外传来哈皮的叫声。
他赶紧放下杯子就出去,只见哈皮不停的在扣玻璃门。
他以以为哈皮是因为华茗琪有了什么异样才会有此动作,于是连忙去检查她的状态。
她还是平静的躺着,只是身上的毛毯滑落到了地上。
戚溟捡毛毯,轻拍了拍,重新盖回到她的身上,然后望向哈皮,斥责道:“是不是你扯下了毯子?”
“下不为例,听到了没有?”
口吻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指责完哈皮,他又把毛毯掖了掖,替她捋了捋额前被微风吹动的鬓发。
哈皮还在不断的蹭她的裤脚。
戚溟觉得它今天的情绪过于激动,担心它扰乱到她的休息,于是将它抱进了客厅。
哈皮在他的怀里不停的乱挣,似乎是知道他要把它关进客厅,正在宣泄自己的不满。
动物跟人待久了,也有了人性。
戚溟突然又有点于心不忍,点了点哈皮的头:“你今天太闹腾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哈皮成功的从戚溟手中逃脱,四条小腿倒腾的很快,又跑回到了华茗琪的脚边。
哈皮一向都很黏她,于是戚溟也没再过多的阻拦。
只是哈皮今天太过于反常,跑回来之后还试图爬上她的腿,像是探索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