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眼睛里，他可以看出来她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但是她对他的防备，已经一点一点的减少了下来。
“来。”戚溟替她拉开椅子，扶着她的肩膀坐下，然后替她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
“趁热喝。”他也不吃，就看着她。
华茗琪这几天来一直都被他如此细心周到的照顾着，贴心有增无减。
“我...”她缓缓开口，但是因为太久没说话的缘故，还是有几分生疏。
“你...”
戚溟提起唇角，知道她要说话，饶有耐心的听着。
华茗琪想问的是，你是谁？
但是上次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了，他说要让她自己想起来。
可这几天都过去了，她都没有记起来。
这几天发生的画面，她都看在眼里。
“我们，是夫妻？”她终于组织出一句完整的问题。
戚溟微微一怔，但很快又浮起一抹笑，依旧是没答，看上去心情大好似的，给自己也盛了一碗汤。
华茗琪还在等着他的回答。
戚溟低头喝汤，也提醒她：“趁热喝。”
华茗琪微微蹙眉，看他的样子又是不打算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了。
喝完汤，他又替她盛了一碗饭：“今天不准剩。”
虽然是命令的口吻，但是不难听出其中的关心。
华茗琪不是傻子，能够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我们...是不是夫妻？”她看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遍。
戚溟说让她自己想，她想不出，但是她看的出来。
刚醒过来的时候，医生对他的称呼是戚总，又称呼她为戚太太。
这里的佣人也以同样的称呼叫她，戚太太。
可是她一点也记不起来他在自己脑海里的印象。
戚溟扬唇轻笑，把饭推到她的面前：“吃完就告诉你。”
她就真的吃完了，平时她吃半碗就放下了筷子。
戚溟满意的点了下头，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与众不同。
虽然她想不起来，但是当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却是没有排斥。
只此一点，他就已经心满意足，哪怕是带有自欺欺人的成分。
吃完后，华茗琪把筷子搭在碗上，一副认真的模样，看着他，等他回答那个问题。
戚溟沉了口气，见她这么认真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一声。
“没错。”他回答说：“不过，我们离婚了。”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好了，从他把她带回家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只要她能够醒过来，他什么都不会再瞒着她，也不会再自私的留住她。
“我们上次在路上发出争吵，出了车祸。”他沉下眉眼，那个画面每当再回忆起，他都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