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如果她不只是昏迷这么简单，而是...
“茗琪。”他收回思绪，无论脸上闪过多沉重的神色，他一直都用最轻松的口吻对她说话：“你想走，我不会拦住你，但是你要先养好身体。”
她的脸上始终都干干紧紧，哪怕听到他说出这些，她也不动声色，似乎她早就已经猜到了，又似乎他口中说出的这些跟她没有关系。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猜不到。
顿了几秒。
他小心翼翼的问：“好不好？”
他只想她能够在他的照顾下好起来，他想弥补她，想让她好好活着，即使不在他的身边。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的原则不容撼动。
直到遇到她，也就只有在与她相关的事情上，他一退再退，最后连自己都看不清了自己。
不过，比起他，她更重要。
华茗琪干净澄澈的眸色如同孩童，她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我还能去哪？”
一句简单的问题，透着无助和失落，让人满是心疼。
但是她依旧是认真的神色，乖巧的等着他的回答。
他点了下头，向她道歉：“对不起。”
“为什么向我道歉？”她又问。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脑海里所有的画面都是醒来开始后才有的。
戚溟告诉她，她已经没有了家人。
他没说的是，她没有家人与他有着脱不掉的干系。
“那你呢？”她平静的接着问。
戚溟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她看出来，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我的家人？”
Chapter026 心满意足
这个问题，很直接，但却也是一个很普通好答的问题。
他们之间发生过太多，使这个问题变得复杂又苦难。
戚溟没有回答，她的脸色浮现起一抹明显的失落：“不是吗？”
“你说...我们是夫妻。”她停了一秒，纠正说：“曾经...是夫妻。”
“那就是说...我们曾经是，彼此最亲近的人...是吗？”
她缓慢的，努力的求证自己内心的疑问。
每一个字都让戚溟的内心紧紧揪在了一起。
“是。”他没再犹豫，几乎脱口而出。
只是最后一个字，像是裹着玻璃碎渣，扎的他喉间鲜血淋漓。
以前的重重，她忘了，他没资格隐藏，却也怎么都说不出口。
更何况，他现在是她唯一能够依赖的人。
“你不爱我了...所以我们才离婚。”她攒了很久的问题，现在都一一问出。
“不是。”戚溟捏紧了拳心。
“我爱你。”
三个字无意识的就跑了出来，连戚溟自己都没有想到。
她的眉心又陷了陷：“那就是我不爱你了吗？”
戚溟愣住，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吗？”她又问了一遍，神色着急，这个问题似乎变得很重要。
戚溟没把握：“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