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君言愣住:“她?”
姜临扯了扯他的袖子:“别闹了,我不行。”
“我听说
,你玩牌的技术不错。”骆叶看着她。
姜临急了:“那跟这能一样吗?你就不怕我把你手上的资产输光?”
“输光了也没事。”骆叶轻轻扬眉,“那是老婆本,本来就属于你。”
这人是不是疯了?姜临忍不住腹诽。
被推上赌桌那一瞬,她也不扭捏了。见骆叶神色轻松,她甚至跟他打趣:“你今天若是想看我出丑,那可就失策了。”
骆叶就在她旁边坐着,旁若无人地握着她的左手。
荷官开始摇铃,骆叶轻声咳嗽提醒,姜临则很随意地将筹码扔到“小”那边。
她出手很阔绰,围观的人都不自觉对她另眼相看。按理说,她不过二十出头,在这种场合却不露怯,骆叶看上的人果然有几分胆色。
两人一点都不在乎输赢,仿佛那些筹码都是他们不要的玩具。
荷官揭开瓷盘,姜临输了。
骆叶压根不关心结果,他轻抚姜临的耳朵,闲闲地问:“下一场买什么?”
“你觉得呢?”
他看了看她的脸色:“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天没休息好?”
“你昨晚一直压着我的头发,我都没法翻身。”姜临压低了声音。
骆叶笑了笑,噙住一眸水光:“下回叫醒我就是。”
把这些闺房之事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两人没有半点羞涩,均是平常语气,倒是周围的人听得脸都红了。
“我买大了。”
“你尽兴就好,输光了也没什么。”
“可不是,这些都是你拿
来招蜂引蝶的东西,我有什么可惜的。”
“没良心。”
姜临连败三场,便没了多少兴致。而另一头的佟圻却赌红了眼,大概平生都没有遇到过这么弱的对手。他下了重注,拿出了名下所有的房产和股份,来赢骆叶手里的雅园。他的秘书觉得他此举过于冒进,且他之前的每一场都赢得太过容易,或许其中有诈。但众目睽睽之下,佟圻已无法悔棋。
“这一场你可得上点心,要是能侥幸赢了佟大少爷,后半生就可以无忧了。”
“是吗?”姜临将视线移到骆叶身上,“这些东西是不是足够包养你?”
“或许。”
“那我尽力。”
她说得轻松,但已经注意到骆叶脸上的神色跟前几场完全不同。她大概知道了他此行的目的,心里也紧张起来。
别说是他们,就连围观的人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筛子在瓷盘中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