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时,姜临曾在一家地下赌场做过一段时间的服务员,大抵也知道些其中的门道。于是,她静下心来观察着她所知道的机关,但听不出任何玄妙之处。
骆叶知道姜临的心思,将她揽得紧了些。
她与他对视,读出他眼底的信息,随即捡了筹码扔出去。
瓷盘揭开,她轻呼了一口气。
站在骆叶这边的人,纷纷过来祝贺。
骆叶拉着姜临起身,打算就此结束赌局。
佟圻输得太惨,“噌”地站起来,将他们拦住:“
哪有赢了就想走的道理?”
骆叶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已经没有东西可以输了,你全身上下,包括你这套西装,现在也属于她。如果你还想体面地走出去,就让开。”
“你以为你今天走得了?”
佟圻手一挥,一群人堵住他们的去路。这仗势分明就是告诉他们,如果今天不把东西交出来,就别想离开这里。
“临临。”骆叶唤她,“到我身边来。”
姜临闻声,后退了几步。骆叶捂住她的双眼,然后从腰间掏出一把刀,直抵佟圻的眉心。
骆叶瞳孔漆黑,眼神凌厉:“如果你想让这艘船上多条人命,欢迎来试试。”
“我不信你敢伤我。”佟圻向身后的人示意,那些人渐渐围拢。
骆叶刀锋落下,刀刃迅速在佟圻额头上划出一道伤口。佟圻惨叫一声,捂住额头。
一时间,气氛凝滞了。
毕竟是余君言设的宴,要是真的闹出人命,他这个东道主也不好交代,于是他出面道:“赌场上无父子兄弟,今日在场的人都作了见证,谁输谁赢大家都知道。至于佟少爷,我会安排好医生,尽快带他去医院看看。”
闻言,围观群众纷纷散去。
骆叶捂住姜临双眼的手才缓缓放下。
“你啊。”余君言对着骆叶哀叹了一声,“我真是前世欠了你的,祖宗。”说完,他便收拾残局去了。
姜临手心都是冷汗:“你刚刚不该动手的,咱们算是砍掉了佟瑾之的半
条臂膀,还拿走了寻香阁的股份。要是再伤了佟圻,咱们跟他之间的对立就摆在明面上了。”
“你在担心我?”骆叶脸上还带着淡笑。
“是是是,我担心你。”姜临不懂,都这个时候了,他脑子里还在想这些。
骆叶握住她的手,语气诚挚了起来:“我知道今日不该动手,那只是一个警告。我只想告诉佟家,没有谁可以伤害你。”
“骆叶。”姜临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我大概要忙一阵子了。临临,在这之前,我们出去旅行一趟吧。”自和好之后,他们单独相处的日子少之又少。
对于彼此,他们都亏欠太多。
下了游轮,回到雅园,已是深夜。
姜临房间里的浴室热水不足,她抱着衣服去公共浴室,推开门就见到裸着上半身的骆叶。她吐了吐舌头,尴尬地说了声抱歉,想退出去,骆叶长臂一捞,就将她捉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