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唇重新密不可分,上半身紧紧抱在一起,胸腔中心跳强力。梁予辰被纪潼吻得向后仰倒,纪潼一双眸子跟两瓣唇俱是水盈盈的,趴在他身上像树袋熊,勾着他搂着他怎样都不肯松手,不多时便觉察到他下身的变化。
有处鼓囊囊硬邦邦的地方戳着自己的下体。
纪潼在昏黄光线中与梁予辰的唇拉开少许距离,脸色血红:“哥……你下面好硬……”
这回他知道不是皮带扣了。
说完自己都快羞得化成一滩水,洇在梁予辰身上。
梁予辰伸手想推开他,声音干哑:“乖,下去。”
几个字又将纪潼撩拨得神经发烫。他说“我不”,梁予辰又说“下去”,他还是说“我不”,梁予辰说“快点下去”。
两个人僵持片刻,纪潼一不做二不休,突然上身一软趴到他肩头,在他耳畔轻声恳求: “哥,我们做吧,行么,只要能做你第一个抱的人,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嗓音是浸了情欲的软烂,表情却又是不谙人事的纯情。他希望他在哥哥心里永远特别,永远占有一席之地。
梁予辰抱着他纤瘦单薄的身体,感受着紧贴又硬挺的下体,理智与冲动在脑中天人交战,许久后才说了句不行:“你病还没好,做了会发烧。”
纪潼睫毛上沾了激动的生理泪水,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自暴自弃地耍脾气:“不行,你得抱我,除非你不喜欢我。”
明明只是“除非”,可说完这句话他到底没忍住声音发酸。
梁予辰安抚般揉他的发,指腹伸进去,没吹过的发根还微湿:“哥哥喜欢你。”
他强迫了自己一年,强迫了三百六十五天,强迫自己不能再爱纪潼,可惜收效甚微。尼古丁跟酒精如果真可以麻痹神经,他的神经大概早坏得彻底。
“喜欢你所以爱惜你,不想你生病。”
可这满屋子的旖旎情欲已经漫进空气,一时半刻又怎么收回?
纪潼觉得窝心又觉得失了面子,羞愤地盯着他半晌,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在他身上,一动也不动,像座随时都可能爆发的小火山。
“生气了?”梁予辰捏了捏他通红的耳垂。
下一秒他突然发动,爬下去将被子一掀,整个人藏进了被里。
梁予辰起初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只觉得奇怪,为什么要拿被子将他们两人裹起来,不过没过多久纪潼就令他明白了。
软被中的纪潼目不能视,摸索着爬到梁予辰腿边,咬着下唇解开他的腰绳。
“潼潼。”梁予辰浑身一凛,全身肌肉都骤然绷紧,手探下去要阻止他。
可纪潼全然置之不理。虽然看不见,但他的嗅觉跟听觉都变得异常灵敏,往胯间一凑鼻间便闻见了松木沐浴露混合了一点男子气息,隔着被子还听见哥哥加重的呼吸。
梁予辰叫他不应,干脆将被子往下一翻,使他露出头来,昏暗的灯光下只见一张滴血的脸,垂眸与胯间的高耸之物干瞪眼。
这到底是哪一出戏,有没有人来提个词。
纪潼抬起头来,表情羞耻又混乱,一双眼春情无限:“哥,让我试试……”
“潼潼,”梁予辰嗓音黯哑,“不用这样。”
话音刚落,喉结已被人吻住。纪潼扑上来啄了一下他的喉,小声说:“你不许动,不许推开我,否则我生气了”,说完又顺着脖颈一路向下,停在腿间半寸距离。睡裤中央早已被高高顶起,两根裤绳像两道门环,被手一拉就大门敞开。睡裤一褪,里头的黑色子弹内裤小山一样隆起,极有视觉冲击力。
两边的大腿肌肉也硬,但不如中间这根东西硬。纪潼先是用手隔着布料碰了碰这铁棍一样的东西,感觉指尖滑腻。
是顶端分泌的前列腺液,透过内裤沁出来。
梁予辰想要得厉害。
这让他紧张中生出些开心,至少哥哥是很喜欢自己的,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顺着梁予辰微分的双腿爬进去,直接跪在腿间,双手剥下哥哥的内裤,紫红的阴茎顿时跳了出来,直直打在他鼻尖。
“嗯——!”他惊得喉间发出一个轻轻盈盈的音节。
梁予辰说:“抱歉。”
纪潼头都羞得不敢抬,就这样盯着他充血的性器摇头:“没关系……”
对话怎么听都好奇怪,既尴尬又客气。
接着他趴下去,左手扶着哥哥那根爬满青筋的硬挺阴茎,右手撑床,一时有些无从下手。
只替自己弄过,没替别人弄过,多大力度、哪种角度、什么速度,造火箭都没这么难。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将以往视频上学来的知识活学活用,便伸出一截舌头来试探地舔了一下顶端,滑液入口,舌尖立觉腥膻。
“有点苦。”他赤着脸小声说。
今晚事情的发展实在让梁予辰措手不及。纪潼忽然想通又忽然表白,表白完竟还如此主动。他想拉过人来问个清楚,可箭在弦上,纪潼也不给他这个机会。
虽然骑虎难下,他却仍知道疼惜心上人,听见纪潼喊苦便想停下:“不用勉强。”
话刚说完,纪潼的头却在他腿根埋得更低。
湿润的口腔包裹住一小半性器,用力嘬紧,没有太多技巧地上下滑动。纪潼的背像张微弯的弓,轻轻抖动着晃动着,舌根抵紧了柱壁,吞咽声有节奏地传来。
梁予辰喉间闷哼一声,忍不住闭上了眼,伸出右手插进纪潼摇晃着的发顶摩挲。
这种爱人为自己用嘴服务的时刻舒服已经在第二位,最令人满足的是奉献与征服。两人同为男人,纪潼通过这种方式让梁予辰明白自己对他的在乎,再直接不过。
空气里全是躁动的荷尔蒙,被子起先还盖在纪潼腰上,后来便渐渐滑下去。纪潼白嫩的细腰从睡衣里露出来,跪姿伏低,臀部微微翘起,嘴巴卖力地越含越深,慢慢深得快到喉里。
龟头顶到嗓子眼让他觉得不舒服,牙齿轻轻与肉柱磕碰还得防着伤到哥哥。虽然有些难受,但他心里很满足,因为他听见梁予辰在喘,梁予辰在他发间的手越收越紧,下身越来越硬,小腹绷紧,显然极力克制着冲撞的欲望。梁予辰因为他濒临失控。虹心绍仙怼度甲
纪潼忍不住撩起眼看了哥哥一眼,见到那张熟悉的脸上满是克制的情欲,闭着眼睛,陷在与他的情爱里无法自抑。
他觉得好舒服,心里好舒服,又低下头去含着那物件,令它在口中进进出出。
两人刚刚心意相通,其心拳拳,因此虽然纪潼技术稚拙,梁予辰还是没能够撑多久,几分钟下来就小腹抽动,缴械之前用残存的理智将纪潼拉起来,才没有直接射到他嘴里。不过白浊液体还是一股接一股地喷上了纪潼没来得及躲开的脸,挂在下巴处淅沥沥往下淌,滴到床单上像从纪潼嘴里漏出来的冰淇淋液。
梁予辰在绵延的高潮中情动难抑,忍不住拉过纪潼来接吻,精液蹭得两人脸上到处都是,连嘴角也尝到些许。
“哥……”纪潼与他嘴唇分开,牵了一条银丝,“你这样好性感。”
高潮中的哥哥既有男人味又性感得要命。
梁予辰睁开眼,拇指指腹替他擦掉了眼角溢出的生理泪水,从高潮中缓过来些许,即刻把他牢牢侧身抱在怀里。
纪潼瘦得骨突的脊背贴着他的胸膛,发觉哥哥心跳得厉害,轻声笑:“这回我知道了,你不是心脏病。”
是心病。
梁予辰就这样扣住他的腰,下巴从后面搁在他肩上,静静享受着难得的愉悦。
纪潼也没说话,只要被哥哥抱着,他就觉得很满足。
许久后,激动的心跳渐渐平息,有只手探下去摸到他的下体:“要不要我帮你?”
上一次梁予辰碰纪潼,惊得纪潼没想清楚就决裂,这一次再碰纪潼,却是为了让纪潼纡解。
纪潼背对着他,感觉到骨节分明的手钻进睡裤,包裹住自己难受许久的部位缓慢撸动,瞬间就舒服起来,羞得缩脖子:“要……”
这样直接可爱,这才是自己的潼潼。梁予辰忍不住含住他的耳垂抿。
他就这样缩在哥哥怀里被哥哥“捉弄”,心头的甘蔗化了水,一边半推半就地脱裤子,一边轻声问:“哥,这一年你有没有想要过?”
都是大男人,他知道哥哥当然有。
梁予辰将脱下来的睡裤丢在床尾:“有。”
“那……那你想要的时候找过别人吗?”纪潼下体片料不剩。
“没有。”
“那你怎么解决的?”
“想着你,自己解决。”梁予辰沙哑着声音,重新握住了他的性器。
纪潼要的就是这句直白赤裸的情话,此刻听到又感觉到,差点直接交待在梁予辰手里,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儿力气。
“还想听什么?”梁予辰开始一边套弄他的下体,一边抿着耳垂说话,说得不甚清晰,也不需要清晰。
以往就见过的萝卜棒长大了些许,颤巍巍立在空气里,表皮后移马眼微张,吐出些晶莹液体。纪潼软倒在他怀里哼吟,双腿不受控制地夹紧,将哥哥的小臂夹在腿间,一进一出间大腿内侧皮肤已被磨得发红。
“嗯……嗯……”他鼻腔深处吟哦不停,下身跟着手的节奏一顶一顶,主动去蹭去挤,舒服得如在云端。
梁予辰常年骑车,掌上起了一层茧,带着合适的力道、贴着脆弱的性器与表皮摩擦。掌心又热,越搓越快,搓得像要起火。撸动时掌根一下下打在纪潼腿根,撞出啪啪的声音,简直像已经插进去。
纪潼双眼紧闭,面色瑰丽潮红,呻吟像风浪中的小船一般摇晃起来无休无止,浑身上下都透着欲情湿意。
“要再快点儿么?”梁予辰问。
纪潼咬着下唇扭回头看他,眼中春情四溢,湿漉漉的眸子粘在他身上。
“再快我就要射了……”
梁予辰的动作缓下来:“那就慢慢来。”
他却又立马哼哼叽叽:“慢了不够舒服……嗯……”
“那你想怎么样,”梁予辰这个当哥哥的实在无奈,“慢了不行,快了也不行,你怎么这么难哄。”
虽然听上去是不满,表情却十足的包容,就像是纪潼给他的一切快乐与不快他都甘之如饴。
贴着他胸膛的背早已出了一层汗,T恤衫湿塌塌地夹在两人之间,纪潼左手向后勾住他的大腿,舒服得太厉害就抓他掐他。
“唔……嗯……嗯……”
梁予辰右手动作不停,左手在他额上一抹,抹下一手的汗,问:“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刘海都湿了,是不是病没好全不舒服?”
纪潼闭着眼只知享受,半分回他的力气也没有。
怕时间长了他病体难捱,梁予辰便自作主张加快了动作,手上搓动得又狠又急,马上就听见纪潼的呻吟变了调,嗯嗯嗯啊啊啊全挤在了一起,争先恐后地跑出嘴去。
房间里只听起伏缠绵的调子与响亮的撸动声混合在一起,情欲愈炽,很快攀爬至顶。纪潼剧烈一抖,在梁予辰手中泄了身,稠精分两三股射出来,喷得床单上比比皆是。
高潮过后,纪潼窝在梁予辰怀里,张着嘴无声喘息。梁予辰吻他发顶,吻不够,又去吻他后颈,将混着与自己同款沐浴露香气的汗水吻进嘴里也毫不介意。
他们都有种死里逃生的侥幸,也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
剧烈的喘息平复后是难得的静谧。
纪潼翻过身来与他搂在一起:“哥,我们现在算不算已经在一起?”
梁予辰说:“当然。”
彼此已经互通心意,那皇天后土即可为证,他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不需要谁点头应允。
纪潼拿鼻尖蹭他的颈:“真好,以后咱们俩一直开开心心的。”
梁予辰搂着怀中人像搂着件宝贝,惟恐被人给夺了去。他是哥哥,哥哥总是想得要远一些,他猜想事情不会一直遂心。
但他不想扫纪潼的兴,他也不惧。至少今晚无风也无雨,他们俩在一起,没有人能让他们丢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