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这一堆,禹矛身上已经挂了许多东西,但安梓又想起了某些物品。还得买个大器具装油啊,还有那些调料的瓶瓶罐罐。完了,我好像中咒了,买买买根本停不下来······
等两人终于买完了该添的家当,手上都已放不下了。回去的时候,抱着那一堆东西挤得不行。其他人看到两人买这么多,花钱大手大脚,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不关事的。不过,都没人敢开腔,毕竟禹矛这尊神还在呢。
来来回回两个时辰,等到了村口,安梓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扶着腰像个老爷爷一样弓着,把禹矛看的心疼极了。
两人下车后,禹矛多给了田伯两文钱,田伯惊讶忙推手:“使不得使不得,你们两个刚分家,哪能把钱花在这地方,快收回去。”
安梓也看出来这老人是真的好心,而且对方还不怕禹矛呢,不怕禹矛的十有八九都是好人。
我猜的。
淡笑着劝说:“田伯也别推辞了,这钱我们也是该给的,我们这么多人,这牛也肯定累着了,就当是给它一点茶水钱吧。”边说,边轻抚牛的脑袋。
田伯也知道这两人定是不会反驳的了,看着这陪伴自己多年的黄牛,一时有些感慨。是啊,这老伙计也肯定累了吧。
田伯爽快的收下钱,感动的对安梓夫夫说:“行,那我就替我着老朋友感谢你了啊,没事来我家串门啊。”说完赶着牛,向自家走去。
其实安梓是真的看那牛有些劳累才给的钱,这牛一看就很有年纪,想着也是为了自家服务了,当给点小费也无偿不可。而且,前些天就是禹矛像田伯家借的牛,说什么也得感谢一下啊。在车上给禹矛说了声,对方也轻松的同意了。
下了车,安梓是真的来不起了,所有的东西都挂在禹矛身上,上山丘的时候,禹矛还空出一只手来拉着安梓一起上去。
进了房间,禹矛将东西放到堂屋的桌上,安梓实在被抖得不想动,直接摸进卧室躺着休息。禹矛进门看见安梓已经睡着了,小心将被子盖到安梓身上,探了探对方的额头,发现没事,就轻声出去,在外面的空地上劳作。为了以后安梓择菜能方便些,禹矛想在屋子旁的空地上翻一块地出来。
说干就干,才从镇上回来,这会儿已经申时过半了,禹矛想快点弄完,省的要去禹家老宅那边。
安梓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起床后缓了一阵,出门就看见桌上的一堆杂物。禹矛呢?
没管那一堆,安梓出门寻找禹矛的身影,发现对方就在不远处锄着地。走到人身后问:“你干嘛呢?”
“锄地。”
······
“哦。”安梓觉得自己有些自讨没趣,嘟下嘴回到堂屋将那些东西都分门别类的放好,之后提着一堆食材进到厨房。安梓先将自己买的香料拿出来,辨认下装进买的小罐子里。
只不过每样都留了一点,包进之前的油纸里。柴火充足,也不需要禹矛帮忙,安梓先将米淘出来放到另一个锅里煮,之后将另一个锅烧热再加点水,把膘切小块全数洗过后扔了进去。不出半个小时,里面的油就熬了出来,油香浓郁拨动味蕾,就连外面的禹矛都停了下来朝厨房看了看,随后又加紧自己的进程。
这里没有筛网,安梓只好取一块干净的纱布来漏油,去除一些杂质,将炼好的油倒进一个陶皿里,用盖子封好,过一会儿应该就能看到成品了吧。
安梓在买的时候就想起,这里的人大多都喜欢吃那种芝麻油,很贵,因为这东西是从番邦传过来的,而且榨油的方式也有些复杂,只能从番邦那边运,喜欢是喜欢,但是吃不起也是真的。
所以这边的人家喜欢买肥一点的肉,这样就可以少放很多油了。只是,大家都不太意识到炼油这回事,有还是有的,就是大家都是直接炼的,不加水,这样炼出来的油腥味有点重。而且还浪费,因为净是肥油剩下的油渣不好吃。
作为现代人来说,这东西虽然好吃,但容易发胖,容易得胆固醇等病患,所以安梓并不想吃这个东西。
嗯~扔哪里呢?埋了吧。
安梓把装着油渣的纱布提到外面,出去时又看了眼禹矛,对方还在耕地。找了个什么都没有的空地,安梓将纱布放下,去找禹矛借锄头。
“我想用一下那个锄头。”
禹矛转头问:“要干嘛?”
安梓:“嗯~挖个坑?”
禹矛:“在哪里?”
安梓指了个反向,禹矛走过去开始挖。安梓耸耸肩不表态。
禹矛:“挖坑干嘛?”
安梓向油渣的地方看了眼:“埋个东西。”
“什么?”
“刚刚做菜剩下的,不要了。”
禹矛听后停下手里的动作不说话。之后立身提起那包东西走向屋后,向着山包下随手一挥,只见小块油渣顺着方向被抛出50多米远,纷纷落到远处。
捡是不可能的了,看都看不到。
······
安梓:······
对不起,我是社会主义好青年,是我的愚昧,大哥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