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说话。
心想沈爷 心情不好,过段时间就好了。
然而因为迟迟等不到筑朗来哄的某人,心情更加不爽了,只能靠着打老赖发泄。
沈爷威名远播,道上哪个还敢赖账,不到几天,陈年宕帐都乖乖交上来了。
筑朗发信息给他,沈耀 清也只是说回公司处理事务,回家里住几天。
筑朗回他——记得按时吃饭,现在不比以前,要注意身体。
沈耀清丢下手机,抓起酒杯,你这么体贴的人,为什么不来问问,我心里多难受。你这么温柔的人,为什么不 来问问,我心里多痛苦。
无事可做只好借酒浇愁,去的却是筑朗的酒吧,醉翁之意不在酒。
没有遇见筑朗,却遇上了卢恩,这个该死的混蛋还敢一脸惊讶无辜的看着他。
“你怎么还敢喝酒呢?”卢恩把酒夺过 去。
沈耀清一个眼神杀过去,卢恩差点享年三十五岁,但秉着医生的职业操守,据理力争道:“我得罪你了?不是我说,你以前怎么样没关系,现在都怀孕了能不能注意一下。”
沈耀清冷笑:“怀孕,谁说我怀孕了 ?”
“筑朗啊,他说你都怀孕一个多月了,前阵子还来找我请教孕期注意事项呢。”
沈耀清愣在当场。
“感情你没怀孕啊……那筑朗白高兴了!”卢恩一脸无语。
沈耀清快傻了,好吧,他忘记了,自己 在“公公婆婆”面前撒的谎,连带着筑朗当真了,并且还乐此不彼的照料着“孕期”的自己。
沈耀清抓起外套就跑了,开着跑车一路飚到筑朗家。
开心了半天,临开门时,才发现问题的根本在于自己又骗了筑 朗,于是兴奋的手又朽木死灰般垂了下去。
解开了多日心结,却又重新陷入苦恼的沈爷更烦躁了,遭殃的是身边人。
沈爷整天敲敲打打,做了良民已久的小弟们可就有点慌,现在是法治社会嘛,大家拖家带口 的,还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众人商量了一下,还是让资历排第二的胡子哥赶紧去请筑朗来哄一下老大。(资历第一是现在还在将功赎过的古鄂。)
于是出现了开头一幕。
胡子哥痛心疾首:“最近沈爷行事 太凶,虽然钱都收回来了,可也没人敢来公司借账了,再这样,兄弟们都得失业了,朗爷,您就去哄哄沈爷吧!”
哄字带个口,筑朗现在口不能言,怎么哄呢。
沈耀清坐在自家飘窗前,穿着不搭套的睡衣,头发三天 没洗,眼神涣散。
大门口两束大灯,开进来一辆黑色越野轿车,是筑朗的车,沈耀清猛的跳起来。怀里的火勺给吓成弯弓状,懵逼的看着自家主人奔进洗手间,云飞雪落的换了一身清隽雅致。
时间掐的刚刚好,筑朗 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人儿坐在沙发上,头发黑漆漆犹带湿气,忧愁的披拢在肩膀后。
乍一看,还以为林黛玉魂穿了杨七郎。
但见林黛玉一双晴晴水眸望过来,音色清冷:“你来干什么?”
筑朗心里一惊,摇 了摇头,才把爱人的滤镜转换过来。
沈耀清恨他那不知就里的模样,瞬间恨不得把他那个英俊呆萌的头拧下来。
筑朗一摸他头发,脸色一变,眉头一拧。沈耀清心虚起来,时间太紧,头发只吹了个半干。
筑朗 拿过吹风机,帮他把头发吹干。沈耀清脸色总算有了缓和,却见筑朗揽了揽他的肚子,示意道:怀孕要注意身体,感冒会很麻烦的。
沈耀清心里一沉,嘴张了半晌,开口不能。
筑朗看他那模样,微微一笑,揉着他的 脑袋,在额头上亲了一下。
沈耀清跪坐在沙发上,仰起头,神色凝重,双手搂着他的脖颈:“我想要,很想要。”
既然都已经错了,那就将错就错,把孩子搞上再说。
筑朗终于注意到,沈耀清只穿了一件很长 的红色上衣,是那种绒缎质地微微泛着光泽的衬衣,颜色是有些荡的鲜艳红色,衬着柔皙的皮肤,像一朵野玫瑰。
Omega用他惊心动魄的魅力,散发着雪绒花独有的高贵雅致,朝涌袭击着Alpha的神经。
筑 朗搂着他的腰,低头浅啄他的嘴唇,被沈耀清含住了唇瓣,就像一只妖精,筑朗甘心情愿被摄取了灵魂,轻轻揉弄着他的腰身,就深就浅的渴求。
沈耀清心里欢腾,将他拉在自己身上,恨不得立刻便缠进他身子里。
第二天,沈爷心情大好,借贷人士各免息一月。
众小弟劫后余生不免感叹,果然是孽债误人情深。
沈爷,年将不惑矣,恋爱如小屁孩,夫虽不能语,至今三哄不绝。
——某日,某帮,某师爷记。
然而沈爷有没有怀孕,筑朗真的不知道吗?
这至今还是个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