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鬼使神差地，何必开口问道：“我刚才看到的……是你的占卜？”
月白星摇了摇头，脸上依旧是那种看不透真意的面具一般的笑容：“占卜一途看不见未来，所见皆是人心。”
顿了顿，又道：“这是天眼所见的真实。”
61.复归平静
何必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师尊。
数日未见，师尊好像没什么大的变化，还是一样的高矮胖瘦，带着一成不变的狐狸笑容，身着一尘不染的月白色长袍，连发式都是一丝不乱的。
然而就是说不上来什么地方看起来不太对劲。
尽管有太多问题想问，何必踌躇半晌，开口却还是个陈述句：“我听说你正在山上禁足。”
月白星微微颔首：“放心不下你，来看看。”
真身自然还在山上，眼前的是他的元神。
何必突然觉得鼻子一酸，方才发疯时候那点莫名其妙的委屈都淡了许多。
月白星算是他初来乍到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批人，尽管师徒名分实打实只有两年光景，就算他何必的真实年龄与这位年轻师尊实际相差无几，可他还是免不了对眼前这人起了孺慕之情。
尽管动机仍然值得商榷，可这些年月白星对他的好却是实实在在的。
何必眼睛一热，连声音都有些发颤：“师尊，我搞砸了。”
这话一出口，几乎是铺天盖地的委屈情绪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
月白星脚下未动，依然是淡然笑着：“意料之中。”
……险些忘了他家师父不是很会说人话。
何必强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缓了半天，这才又开口道：“所以其实你们一直都知道。”
他并没有说明月白星他们应该知道什么，但总归是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事情没有必要讲得那么透彻。
月白星摇了摇头：“我真正见到的未来，也只是这一次而已。还好赶上了，别做傻事。”
没有训诫，没有呵斥，只是温和地劝阻。何必沉默了。方才他确实是想真的斩断所谓气运，现在冷静下来一想，也实在是自己在冲动了些。
月白星突然岔开了话题：“你可知尊者为何一直闭关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