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祤听得云里雾里的,细想了片刻,终于明白了这番话的意思。他问崔旬定:“你的妾进宫当妃子了?”
崔旬定瞪了他一眼,背了过去,没有说话。
“姜朵闱,”陈锡祤对外室扶妾此等行为表示深恶痛绝,眉毛和眼睛都皱成一团,道,“我回京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议论,说你和离后也没放过他的小妾。”
姜朵闱翻了个白眼,随他怎么骂。
“你怎么没把她搞死呢。”陈锡祤叹了口气,道。
姜朵闱:…最狠男人心。
崔旬定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不愿意去面对。一提及夏揽媛,他就想起了那段有些不堪回首的日子。反正就是很复杂,让人心烦。
姜朵闱的笑声回响在这夜里。他从前觉得聒噪,如今却不觉得了。
这是她的优点。
崔旬定拿包袱往地上一枕,道:“别吵了,睡了。”
“咱们小声点,他睡了。”
……
清晨,姜朵闱被陈锡祤拍醒,迷迷糊糊地随意洗漱后,便开始了赶路。
本以为要走上个几天几夜才能看见士兵,不料只用了半天,他们便看见了一个骑着马的传令兵。
传令兵看见三人,先是下意识拔出腰间的佩剑,待骑着马走近些,见三人是汉人长相,便放松了警惕,道:“你们打哪儿来的?”
崔旬定将头上的帷帽拿掉,默默拿出自己的兵符,亮在他跟前。
那传令兵揉了揉眼睛,发现不是梦,神色由和蔼转为严肃,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将军?”
“你是黄起手下的吧?”崔旬定凭借着超人的记忆力,道。
传令兵即刻下马,颇为激动地行了一个拱手礼,眼眶微红道:“是……”
“有点出息,先上马。”崔旬定想起什么,又问道:“现在军队是谁在管理?”
“陈将军。”传令兵见崔旬定还在步行,便低头道:“将军您骑吧。”
“不用,我不累。”崔旬定一口回绝。
陈锡祤听到此处,出声问道:“这位将军可是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