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见姜榕的眉头一簇，笃定地说：“不会的。”
“你二哥和四哥会将一切料理好，也不会让你自己去做蠢事。”
柳常煦一时无话，右手在剑柄上反复摩挲，最后一指一指地覆上，紧紧握住了。
“一边耗着，假作宽慰，一边算计如何把我抛下，悄悄开拔，对罢？”
他语气平平，字字句句却像惊雷一样在姜榕耳畔炸开，后者手上一抖，手中的盘子险些滑落在地。
“别胡思乱想！”姜榕有些委屈地转头斥道，却在看清眼前景象的同时真真惊住了。
他看见霜雪剑也已出鞘，森然的寒光抵在柳常煦的脖颈上，后者一手握着剑柄一手举起剑身，满脸漠然地望着他。
“……常煦？”姜榕眼中逐渐漫开一片愈演愈烈的惊惶，手足无措地放下手中的东西，举起双手虚虚地向着柳常煦伸去，似是要抓住什么，脚边的衣摆动了动。
“别过来。”柳常煦眼尖地瞄见姜榕衣摆下意图靠近的步伐，将手里的剑柄威胁般地摇了摇，“我要骨中仙。”
“常煦，你别这样……”姜榕眼带哀求地盯着他，软下语气安抚，“柳常晖在想办法呢，他们怎么会抛下你，不过是不想让你拿性命作赌而已。”
“还能有什么办法？”柳常煦幽幽说道，“恐怕想来想去，最后还是会认定把我先留在父亲身边委屈一阵子才最稳妥，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