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听后顿了顿,忙错愣地摇摇头,这次终于明白了纪修怪罪的点,“没有,不是、不是这样的,太子殿下,冬青和我只是朋友。”
云舟此刻还坐在纪修腿上,因为摇头的动作强烈,导致纤秀轻盈的身体在纪修腰那一块不自知地轻动。
纪修的动作不由微僵了僵,强制地按住云舟,不允许他再乱动后,才不无嘲讽地回:“主子和奴才之间,何以称作朋友?不过是你们遮掩的说辞罢。”
云舟愣住,不知道主子和奴才有何区别,但一想到天庭上,这样的距离大抵也是他和大殿下之间的距离,便更认为自己也属于奴才这一类,和冬青是一样的。
云舟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冬青受伤害,下意识想要从纪修腿上离开,想重新跪下恳求对方高抬贵手。
可纪修却不允许他逃开,用力按住了,火上浇油道:“急什么。不如让你亲手了结他,如何?这样我可以考虑饶你这一次。”
云舟霎时脸色苍白,猛然摇头:“不要,不是那样的,您要杀我还是怎么都可以,请不要因为误会杀他,求您了太子殿下。”
纪修听着云舟一而再再而三为冬青求情,不知为何感到格外刺耳,他克制不住地冷下脸,狠狠掐住了云舟的下巴。
嗓音冰冷漠然到令人打寒颤的地步:“这么在意,那等会儿便亲眼看着他死在你面前,也算最后点情分。”
说完,他便将云舟无情推开,云舟瞬时难以稳住身体,被推到了一旁的花瓶上,低软惊唔一声后,花瓶应声而倒。
庞大破碎声下一秒响起。
里面的花枝和清水淌了满地,和着大块大块的碎瓷片,以及细碎的瓷粒,云舟的手心被密密麻麻扎得霎时便涌出血。
云舟怕疼,也怕血,看了之后大眼睛一下便无声红了,重重咬了咬软唇,才忍住了没有出声。
云舟不敢再看自己满手的血,也没有时间再去管那钻心的疼与麻,纤弱的身体此刻宛若一个小团子,疼痛难忍地爬起来。
云舟跪着,向纪修乞求道:“太子殿下,冬青真的什么也没有做,是我、是我一直麻烦他……”
闻言,纪修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隐忍地动了动,他居高临下看着对方,心头火莫名更烈了。
但更令他在意的是云舟那受伤的手。
纪修寒着一张俊逸的脸,不得不暂且压下想要解决冬青的念头,叫来了宫里与他交情最为紧密的张御医。
盯着张御医为对方包扎好后,纪修看见云舟仍是一副想要为冬青求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