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别开脸,神情漠冷。
云舟见状,以为纪修不打算放过冬青了,不由忙着急祈求:“太子殿下,我、我可以继续的。”
“不用了,”纪修一时心绪复杂,清楚云舟在担心什么,又开始烦闷起来,“我会放人。先退下吧。”
……
云舟坐在房间里发着呆,忽然听见敲门声,怔怔起身,道了声请进来后,便看见冬青向他感激行礼,毫发无伤。
云舟看着,总算放下心来——他绝对不愿意冬青因为帮了自己而被伤害。
“云少爷,”冬青恭敬又真诚地跪下,“太子殿下命小的去守宫门,以后就无法再服侍太子殿下和您了,您自己要保重啊。”
云舟闻言朝冬青用力点点头,很是不舍,但只要冬青活着就足够了。
道完别,云舟目送冬青离开。
晚上,云舟已经渐渐熟悉这个轮回世界,即便没有什么人理会,也能照顾自己的衣食。
可就在云舟沐浴完,准备同以往一样入睡时,偏院外室的房门倏忽被轻声推开。
云舟困惑,掀开薄被坐起身张望,正对上纪修淡淡的注视。
纪修也已然沐浴完,身上换了一套华服。
门在他身后合紧,纪修不紧不慢地拨动着轮椅过来,冷峻优美的面庞在烛火的照映下,增添了几片阴影。
云舟不由意外,忙下床行礼,但因为太过紧张,而差点绊倒。
纪修看着因为局促不安而倍显可爱的少年,不易察觉地眯了眯幽暗如火的眸子,命令道:“过来。”
云舟听话照做,来到纪修面前,今天在书房的逼迫令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云舟本准备跪下,但却被纪修阻止。
云舟像只软乎乎的小猫一般,蹲在纪修的轮椅旁,单薄的身上仅着了一件月白的里衣。
“太子殿下,您深夜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云舟小心翼翼地问。
纪修听了,只觉这绵软的嗓音也在撩拨自己,于是他盯着面前的云舟淡道:“补上之前的洞房,算要紧事么。”
云舟呆住。
洞房?
“太子殿下……我、我不明白您的——”云舟傻乎乎的话还未完,便被纪修从一旁揽进了怀里,纪修的指尖抵住了云舟的唇。
“该改口了,现在你应当叫我夫君。”纪修斜倚着轮椅,让云舟坐在自己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