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折扇
折殷神经质般哆嗦下身子,拍拍额头,再掏掏耳朵,整个人像突然坠落进用蜜泡的罐子里,甘甜包裹住心脏发奋跳动,太过刺激的惊喜让他喘不上气,骑坐在他身上,手心用力揪住他衣领,凶巴巴道:“你别骗我,不然我会杀了你信不信。”
即墨捏起他垂下的一缕发放在鼻尖浅嗅,左手顺势搂住他腰肢往怀里带,胸口隔着衣物相贴,就要亲上去的距离,呼出的热气都扫进劲脖。
扯开胸口薄襟,放任自己咬上去,白皙的肌肤立刻浮现出鲜明的齿印,折殷疼得呼吸加重,即墨温柔至极的舔尽血迹,喉结滚动,指节划过他下颚弧度,眸里的光彩亮得灼人,“我不会给你杀我的机会,永远。”
折殷握住他四处点火不安分的手,那颗浮浮沉沉的心一下子就镇定下来,前所未有的感觉盈满胸口,温暖怡人,不是煮沸了的水太过滚烫烧得皮开肉绽,也不是飘在云端的彩霞摇摇晃晃,他说不出来,就觉得这辈子非卿不可,千金不换。
窸窸窣窣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叠得整整齐齐,一股脑塞进他手里,红着脸道:“那你也得给个信物。”折殷看他傻傻半张嘴,心底补充句,最好是类似于定情那种。
即墨疑惑打开,干净整洁的丝帕还带着余温,是当初自己送他的那条,没想到他还贴身收藏。
他身无长物,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唯一经年伴随他的就是长剑,跟着他出生入死,力竭也未放开过,这大概就是他最贵重的东西。
从架子上取下剑,双手托起,单膝跪地,抬头盯着他双眸一字一顿道:“以此为聘,永不相弃,如有背誓,挫骨扬灰。”
折殷小心翼翼接过剑,顺势挂在腰侧,他很清楚剑对他来说有多重要,眉梢间皆是掩饰不住的喜色,弯腰抵着他额头道:“咳,我娶你行不行。”
即墨刚刚甚为凝重的神色瞬间扭曲秒,又很快恢复正常,十分认真的委婉拒绝道:“不妥.....”折殷捕捉到他这个小表情,憋不住笑出声,接下来自然是被人堵住嘴好好教训一顿。
神清气爽出门,离门口十丈远的兵士一眼就瞄到他腰侧新挂上的长剑,嘴角轻微抽搐,他如何会认不出那是谁的剑,平常首领洁癖到谁都不让碰,一块衣料子都宝贝得紧,更何况是贴身武器,现在说送人就送人......
折殷走过他身侧,没理会他一言难尽的目光,看他死死瞅着长剑不放,害羞的加快步伐走了。
陆沉渊一日未合眼,快马加鞭来到皇城,随意找个客栈住下,将东风安置好,匆匆洗个澡就倒在床榻,睡到天色昏晚才爬起来,下楼点几个小菜。
不知是哪家偷偷溜出门玩耍的小姐,见他实在生得英俊,偷偷摸摸盯着不停瞧,立在他旁边的侍女都有些忍不住,想劝自家小姐收回目光。
陆沉渊向来谨遵父命,与女子保持距离,能隔多远就跑多远,此刻那道火辣的目光仿佛要把他烧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