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笨蛋!”
这幼稚的拌嘴令付丹青回过味来,他做了一个投降的表情,生怕自己要和楼远远的智商降到一个层面上。他弯腰在课桌里找练习册,打算结束这个无聊的话题:“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然而楼远远对他的回答怎么也不满意,碰到其他事情甚至包括自己的他都是能忍则忍,但一碰上关于盛松阳的这小孩就轴上了:“付丹青,我很认真的。”
付丹青低头找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缓缓抬头,盯着楼远远郑重的神情,同样很认真地回答他:“楼远远,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我也认识盛松阳的。”
“虽然我们接触并不多,但能看出来他跟我有些地方挺像的。”他复又低头,轻描淡写地讲,“他不喜欢吵闹的环境,人也低调,也很抵触幼稚的事物。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明天不是要运动会了吗?上学期的运动会主席台应该是最热闹的,大家好像把那里当成了争人气的地方,谁在广播里被提及的次数越多,谁越有人气......”
“但我觉得在他眼里这些事都非常——丢脸。”付丹青瞥了楼远远一眼,“上学期你没来,有人还借机用这个机会对他表白,反正大家都是匿名的,也不用担心自己被实名制。”
付丹青瞧着楼远远愣愣的表情,立马就猜出了他心里的想法:“你是不是觉得很酷?”
楼远远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打个赌吧?”付丹青忽然来了兴趣,“你不是说盛松阳对你很好吗?你明天去跟他讲你要在便利贴上写上给他加油的话,然后送到主席台去,再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这有什么好赌的......”楼远远不以为意的嘀咕,“阳阳哥哥一定很高兴啊。”
“是吗?那你同意了?”
“同意啊。”楼远远自信满满地应了下来,“你还没说赌什么呢。”
“就赌一包大白兔奶糖吧。”
“好的。”楼远远哼哼唧唧的放狠话,“付丹青,你就等着掏钱给我买糖吧。”
其实等两人约定完付丹青才发觉自己的行为有多愚蠢,放在以前他绝对做不出这么幼稚的事。假如付丹青跟盛松阳熟识两人还可以就“跟楼远远在一块儿久了会不会被他同化”这一问题展开讨论,遗憾的是目前来看这俩人似乎谁都瞧不起谁。
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楼远远还在思索这个赌约,付丹青看他心神不属的模样,点了点他的课本示意他认真听课。